柳诗诗道:“公主姊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如何应对他吧!”
高阳公主伸手“啪”的在案几上一拍,怒道:“我一定要让他死得很难看,这大唐是我李氏天下,还轮不上他房家染指。”顿了一顿,硬压住怒去,又道:“我这就过去和他面对面理论,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柳诗诗心道:“这样出去,大家岂不都比较尴尬,要是大吵大闹起来,又有什么益处。恐怕这长安城里,很快会传遍你和辩机和尚的事情。”小声说道:“公主姊姊,干嘛和他直接理论?岂不正遂了他的想法。”
高阳公主道:“此话怎讲?”
柳诗诗道:“他这次带了七个人,据惠弘说这七人衣着打扮像是家仆,那么这七人必是房府中的防阁,他们都可能认识公主,若公主姐姐此番出去与房遗直理论,料他房遗直也不敢对公主姊姊不敬,但这七个防阁见公主姐姐和房遗直争执,到底是帮公主姐姐还是帮房遗直呢?气氛毕竟尴尬。再者说,以公主姊姊的性格,见了房遗直之后,必然会大加叱责,会昌寺中这些和尚,又会如何?另外,辩机大师父岂不陷入两难之中。”
高阳公主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理。如此以来,咱们该怎么办?”沉默片刻,心思陡转,道:“不如我们趁房遗直和观慈方丈正在说话之时,从南门冲出去,这样如何?”
柳诗诗道:“从南方冲出去,府中防阁自然不会拦住公主姊姊,但他们看见公主姊姊从会昌寺出去,定会如实告知房遗直。”
高阳公主道:“就让他们告知好了,我到会昌寺上香礼佛,实乃光明正大的事情,他们看见了又如何?我才不怕被他们看见。”
柳诗诗道:“公主姊姊,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不能确定他们对咱们……这里到底知道多少?如果知道的少,咱们这番冲将出去,谅他们也不会说什么。但要是他们有备而来,已经……掌握了……很多事情,咱们这样冲出去,岂不坐实了公主姊姊常来……会昌寺见辩机和尚一事。”
高阳公主道:“知道了我也不怕。”
柳诗诗道:“公主姊姊莫说气话,以我判断,房遗直来到寺里,一直和观慈和尚说的是为已故房大人超度之事,并未问及公主姊姊是否来此上香礼佛之事,故而他可能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高阳公主道:“此话怎讲?”
柳诗诗道:“他一定是先前追求公主姊姊碰了一鼻子灰,才不得不换个方式,想以另外的方式胁迫公主姊姊答应他,所以才暗暗布置了梢人,追查公主姊姊的一举一动,掌握更多有利于他的情报,然后再实施他的计划。”
高阳不解地问道:“情报?什么情报?”
柳诗诗心道:“看来她对情报这个词还不甚明白,到底是古人,我这个现代人掌握的信息量和他们不在一个量级上。”说道:“情报,你就是把你身上、身边已经发生的、正在发生的情况,通过梢人报告给房遗直,让他知道。”
高阳公主道:“原来这就是情报,明白了。这么说,他今后会更加疯狂地追求我,不惜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