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头婆子这才唬得忙围到林清四周,恼得林清身边的梅冬秀眉冷蹙。
“吃了熊心豹子胆,什么人都敢来拉扯姑娘?!”
梅冬猛地喝退了一个大胆伸手来拉林清的婆子,她原本生的庄秀,平日里不苟言笑管束丫头们就有些威严,一旦发起怒来,那威严更添了几分。
林清倒不恼怒,只抿嘴看了一会梅冬神色,又冲那婆子淡淡笑道:“眼生的很……你倒胆大,不过惹的梅姐姐发怒,你也算顶顶厉害的一个,满府里连我都不敢惹她动气,你且等着吧!”
那婆子听着林清软软柔柔的几句话,再对上梅冬那冷如霜刀的眼,不知为何,顿时腿脚有些发软。
这时廊檐?的三人,已经冲到了前院门口。
那红衣妇人批散着头发,轻轻一跪,对着王氏磕起头来。
“五奶奶,您可千万救我呀!”
红衣妇人,未语泪先流,全无凄楚之相,倒是行动言语间处处露出天然的风情万种。
王氏“呸”了一声,低低喝道:“你又干这种勾当!”
冯氏只望着纹风不动的林清,急得直跺脚。
这时,后面的健硕婆子已经赶到,走上来对着红衣妇人的背就是一记闷棍往下打。
王氏忙喝令仆从制止。
健硕婆子这时已经松开了拽着的男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使劲拍着地,嚎啕大哭。
“可怜我的儿啊!被人害死,留下我这不中用的寡母,连媳妇都替你看不住啊!我苦命的儿啊……”
王氏抚了抚闷痛又暴躁的额头,耐着性子,指了丫头去扶那婆子。
那婆子狠狠呸了一口浓痰在地。
“什么阿物儿!也敢充主母!一起子黑了心的荡妇,当初若不是夫人故去,老爷不大理后院之事,我儿焉能听你这荡妇唆摆,娶了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婆子的话,是对王氏说的,此时望着插了满头金银珠宝的王氏,恨的眼里迸火。
冯氏一把拉住怒气冲冲,欲要走上前发作的王氏,将其按在身后,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婆子身边。
“瞧您说的,这都是气话!自先夫人在时,府上谁人不敬重张妈妈,现在府里这般光景,五嫂嫂辛勤操持,哪里受得住您这样的狠话,五嫂嫂待你们家可不薄,心爱的陪房丫头也给了你做儿媳妇,金银珠宝也陪给你们不少,本是体己人,何苦因一时之气伤了多年情分?况且,往后您那年幼孙儿,还不是五嫂嫂照看?”
一番话,在情在理,有贤有德,不咄咄逼人,却也暗含威胁警告。
林清望着冯氏点头冷笑,这才是当家主母的气势呢!
“六婶子真格是贤惠过人了,处事倒比五婶子更有主母的款儿。”
说完,看也不看冯氏,直接掉转头,对着张婆子道:“张妈妈受了何等委屈,怎的拽上我甄家表兄?莫不是有何误会?”
一旁正偷偷整理仪容的男子,便是林清的表兄甄锐。
甄锐不待张婆子答话,抢先怒向冯王二人道:“林五和林六这两个混账!胆敢如此害我!”
林清瞥了一眼他脸上怒气,不动声色地走到张婆子身前,伸手亲去扶起。
“大表兄如何也受了五叔六叔的构陷?”
语声清淡,却立时激得王氏和冯氏二人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