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荣安王府住了数日,林清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妥之处。她可自由出入王府,也可时常回殷家看望外祖母。
司徒家的亲事无疾而终,且不说司徒明远如何,司徒筼风便深觉遗憾,她是极盼着林清能嫁入司徒家,从她自己私心而论,有如此良友为嫂她喜不自胜,从家族来说,出身书香世家且医术了得的林清,于司徒家只会是十分受益。
奈何好事多磨,总爱横生枝节。
司徒筼风是个心胸豁达的,虽做不成姑嫂,但到底还是闺中好友。
待事情平息了几日,她就立即命人安排马车,前往荣安王府拜访。
荣安王妃听说她来了,只将人撂在客堂。
她派人去告诉了林清,本来是想问林清的意思,是否要回报一下司徒府。
谁料林清听见司徒筼风来了,提起裙子就往客堂跑,且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地携手逛起了王府花园。
荣安王妃深以为叹,自此以后逢人便赞林清如何知书达理又心胸豁达。
送完司徒筼风,林清折身回自己院中,她先去了父亲林湖彦房中。
还未进门,就听到们里头荣安王妃的声音。
“也不知多早晚能醒……”
似是颇为担忧的一声叹息。
林清抬脚走进去,一眼望见荣安王妃和常随其左右的刘嬷嬷,站在父亲床头。
屋里光线不算太暗,恰恰瞧见了荣安王妃脸上的泪痕。
刘嬷嬷听到她的脚步声,遂轻声道:“王妃替郡主生母感伤,也要自己保重些,前些时日吃了郡主开的药,这二十年来的病根儿才算断了,须得宽心将养,万不能再添新病。”
“义母,我回来了。”
林清朗声道。
她落落大方地走进去,似是没瞧见王妃扭头偷偷擦拭眼泪的举动。
荣安王妃笑着冲她招手:“天气这般热,你们两个还去园子逛,洗过澡没有?我让厨房现做了酸梅汤,怕你身子弱,只在井水里镇过,却也能消暑解热。”
外头侍立的丫鬟听了,忙捧上一碗香甜的酸梅汤。
林清听了感动不已,须知她在甄府,殷夫人派发酸梅汤时从不考虑她的身体,不是用冰镇太凉,就是索性不加冰镇。
她先向荣安王妃行了一礼,才笑着接过酸梅汤,道:“等会回去就洗,先来看看父亲。”
慢慢饮下酸梅汤,正准备再谢荣安王妃,却被她一把拉过去坐在床头。
“你这孩子,跟你说了多少遍,无人时不要多礼,在自己家里,还忌讳些什么?你且先给你父亲瞧瞧脉息。”
荣安王妃的神色语气,近乎溺爱。
林清自觉,荣安王妃就连对待自小养在她膝下的世子,也没有如此真情。
这让她十分想不通。
她替父亲听脉结束后,一瞥眼看到房间一角中放着个冰盆,案前一个丫鬟正摇着七轮扇,再一低头又看到父亲脖颈下换了一个玉色瓷枕。
荣安王妃说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知她疑惑,遂笑道:“前日你说父亲脉息里略有些急燥,想来是天气太热,所以我就每日命人往房里送了些冰,宣儿年纪小,也最是好动怕热,他房里也放了些。”
听到荣安王妃这番话,林清顿时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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