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头黄发,胡子拉碴,满身上下肌肉精悍,看着十分强壮,凭他的气息与动作,封华可以肯定他必定是个外家功夫的高手。
果不其然,他下马后,径直走到那株需二人合抱的断树前面,将竹笛随意往腰间一别,竟然徒手抱起了那截断木,围观的众人中不禁有人大声叫好。
封华倒是看得一脸呆怔。
此时又听这大汉冲着守在门口的牛头马面问:“劳架,你看放哪儿合适?”
牛头说:“随便吧。”
马面道:“扔远点,若有人想劈回去当柴烧,可不好让他惊扰了大人。”
这壮汉沉沉的“嗯”了一声,随即狂奔起来,不一会儿,便将大树送到了一里开外的地方,“砰”然一声搁下后,又飞跑回马旁。
封华打量一眼,见他此时仍是一派脸不红气不喘的模样,真心赞叹此人真是个了不起的高手,忙向同看热闹的人打听他的身份。
却原来——第二十名,叫习二。
第二十名,就有这等实力了?
封华越发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没过一会儿,又传来习二悠扬的笛声。
不远处的温家兄弟不知是打累了,还是因为久久分不出胜负,彼此都有些厌烦,此时竟一齐停下动作,将矛头对准习二。
温南江首先开骂:“习二,怎么又是你?怎么哪都有你?”
“二少爷,”习二放下笛子,“是老爷让我来带你们回家的,他说你们兄弟二人为了比胜负已经斗了七十余载,已经斗得太久了,他老人家如今只盼望你们能早些回改,他还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啊呸!你少在这里跟我装疯卖傻,我那死鬼老爹许些年前就已经作古了,你如今已是自由身,怎么还是缠着我们二人不放?”此时温南川亦晃动着手头的铜环喝开。
习二转了转手里的笛子,只道:“老爷只让我传话,命我将你们带回去,并没有说这条命令在他死后可以作罢呀。所以,你们还是不要强我所难了,我是断断不会回去的!”
“你才是个名副其实的疯子,只怕那个抱柱而死的尾生都没你这么奇葩!”
“大少爷骂得是,骂得好,骂得真动听。”习二偏偏嬉皮笑脸地回他。
温南川被他激得火大,又怒目圆瞠地狠狠骂开:“呸!真是天生的奴才架子,真他(狗头)妈叫人恶心!”
“大少爷骂得是,骂得好,骂得真动听。”习二故意似的,居然还这样说。
封华此时不禁奇了,连忙询问旁人:“这习二的武艺不是在他们之上吗?为何还要这般卑躬屈膝?”
“姑娘有所不知,这个习二从小被父母弃养在温家的马厩里,是温老爷将他养大的,温老爷的一双儿子成天为了争胜打打杀杀的,手段一个比一个狠,温老爷临死前早就将温家的基业传给习二了,可这习二为了报答过世的老爷子,总是一路跟着这两位败家子,处处想要劝他们迷途知返。他们三人就这样追追打打了八年有余,在酆都城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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