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子萱,自清晨离开凌云的军营,直接朝夏阳城去,军营距离夏阳城近二十里地,子萱用时不到半刻钟,就来到了夏阳城下。
夏阳城城上的士兵,见到子萱那一刻,张着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激动的同时,手指向前方,颤声道,“将军,是是郭将军!”
士兵的身后不远处,是任永年。
任永年自昨夜领军撤退,等大军退出凌云的军营时,在军营门口等了一会,他的本意是想等子萱出来在离开,奈何在等的过程中,招架不住下面士兵的恐慌,迫于压力,同时也是为下边的士兵着想,只好领兵撤退。
撤退的一瞬间,任永年忽然有些后悔了。
因为他们的主将,为了将士们能安然无恙的离开敌军阵营,擒住敌军主帅,把自己留在敌军营地,才让他们有安全撤离的机会,可他们这些人,撤出来之后,竟然连等都不愿意。
第一次劝说,他没同意。
第二个,也没同意。
第三,第四…伴随谏言的人数增多,任永年开始动摇了。
诚然,他不想死。
逃生是人的本能,昨夜面临绝境,得知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任永年没有表现出畏惧,可当有活命的机会时,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抓住。
所以,昨夜的撤退,与其说任永年是被其部下劝退,倒不如说,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撤退命令一下,任永年有些后悔了。
即使如此,他也没有让军队停下。
他可以后悔,但不能死。
通俗易懂来说,在愧疚和活命之间,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在城上守着,是想弥补内心的愧疚。
如果子萱能回来,他会第一时间去认错。
当听到士兵颤声说,子萱回来时,原本睡眼惺忪、昏昏欲睡的任永年,立马抖擞起来。
“在哪,郭将军在哪?”
任永年猛地起身,立马冲到士兵身边,顺着士兵的手看去,当看到子萱那一刻,全身微微一颤,心里既是高兴,又是害怕。
高兴,子萱没有事。
害怕,子萱回来,治他的罪。
“真的是郭将军!”
任永年稍微一顿,立马大声喊道,“郭将军回来了,快开城门…”
城门下的士兵闻言,顿时反应过来,然而当他们想要开门时,李永昌匆匆赶至,来到城门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抬手阻止士兵,“不许开,全都不许动,给本将军停下,今日没有本将军的命令,谁要是敢开这道门,杀无赦!”
任永年转眼下了城,来到李永昌身前,看着紧闭不开的大门,面带困惑,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只询问道,“李将军,你这是何意?”
“何意?”
李永昌斜眼一瞥,藐视的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随后快步走向城上。
任永年不明所以,带着疑惑,走了上去。
“李李将军…”
任永年边走边轻声呼唤,只可惜李永昌头也不回,更别说回应,只低头向城上走去。
“坏事,怕是祸事啊!”
任永年在心里嘀咕一句,因为李永昌的反常表现,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祸事。
“该不会?”
“不不,不可能,李将军不会这么做。”
任永年走着走着,忧色布在脸上,心里更是惶恐不安,李永昌下令紧闭城门,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李永昌不想让子萱京城。
李永昌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任永年想不明白,这种想法愈发强烈,他多么希望,是他想多了。
事实上,人越害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果不其然,李永昌靠在墙边,目视下方。
突然朝子萱大喝一声,“站住!”
马上到子萱一愣,抬头,凝视着他,坐下的战马并没有停下,只不过速度降了下来。
子萱没有开口,因为她不想与李永昌多费废话,李永昌是安南王的人,故意安插在她这里,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她虽然身为军队的主将领,但很多时候,都会受到李永昌的制约。
李永昌盯着子萱,后者也在看他,只是子萱目光冷厉,杀气尽显,让李永昌一阵发怵。
随即想到子萱在城外,顿时心安下来,接着恢复凶恶的表情,冷笑道,“城下何人?”
子萱闻言一顿,果断拉住缰绳,从而让马停了下来,凝视着目光,盯着李永昌,想知道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幺蛾子。
任永年可没有她这么平心静气,当听到李永昌说的话,立马上前一步道,“李将军,她是我们的郭将军…”
“住嘴!”
李永昌大喝一声,直接将他打断。
“呃…”
任永年瞪着眼睛,一脸茫然,心想李永昌到底要干什么?
同时不由在心里回想,回想这段时间,李永昌与子萱二人是否有矛盾,于是低下头,想了又想,却没有发现两人之间曾有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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