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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有矛盾,李永昌为何这么做?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益处?
难道是上面的意思?
联想到李永昌的身份,任永年张着嘴,大惊失色。
正当他浮想联翩之际,李永昌眼里透出不满和蔑视,质问道,“你说她是郭将军,你怎么能证明她是郭将军?”
“万一她是敌人,你放她进来,岂不是要将我们夏阳城给毁了?”
李永昌气势汹汹,语气更是咄咄逼人,就好像城外之人,争取他所言,是敌人一般,可那个人乃是他们的将军,怎么可能是敌人?
发现任永年不停咽口水,略显犹豫时,李永昌越发不满,随即阴森道,“怎么,你确定她是郭将军?”
稍作停顿,再度发难道,“既然如此,你敢拿你的项上人头,给她做担保吗?”
“我我…”
任永年闻言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说到底,就是畏惧,不敢得罪李永昌。
李永昌见他这副德行,歪嘴一笑,同时还不忘警告道,“不敢担保,就不要乱说话。”
任永年后退两三步,低头不语。
这是要保持沉默的意思。
任永年是湘南人,自从湘南省被子萱率兵占领之后,为了保住性命,毅然决然投了诚。
幸好,子萱不是奢杀之人,没将他怎样。
任永年投诚之后,对谁都笑嘻嘻,反正就是谁也不得罪,特别是李永昌,他深知李永昌是安南王的亲信,所以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现如今也是,虽然子萱是他上司,站出来求求情没有问题,但如果涉及到生命,他会当机立断,果断撇开。
在他看来,命是自己的,其他都不算。
对于子萱,他是心存感激。
只是让他为了子萱,从而得罪李永昌,明显是不智之举。
向后退却,是他最明智的选择。
任永年的恐惧,让李永昌一阵舒爽,好不痛快,在他看来,夏阳城的人,就应该对他感到尊重,感到畏惧,因为他才是安南王的人。
子萱?
在安南王那里,只不过是个外人。
可就是这么个人,竟然敢大言不惭,叫嚣杀了自己,甚至以自己的名义,出城偷袭…
这种种举动,明显是在挑衅他,不将他放在眼里。
李永昌清楚子萱的底细,知她是郭怀义的外甥女,知道她是女儿身,正因为如此,所以李永昌才会感到愤怒,一个女子,不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到战场上撒野。
如果仅仅如此,倒也没啥,因为子萱的领兵能力有目共睹,所向披靡,出类拔萃…就是本人的武功,也比他高出不少。
这么个人,对于安南王来说,是一股不小的助力,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将他放在眼里,竟扬言要杀了他,简直罪大恶极。
是可忍,孰不可忍。
回想起昨天夜里,兵败的消息传回,害他一整晚没敢睡觉,索性军队归来,下面的人回来通报,损失不大,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他却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就是,军队回来了,子萱没有回来。
当得知,大军得以幸存,皆是因为子萱擒住了敌军主帅,大军才能安然无恙撤退时,李永昌大为震惊,万军从中,取敌军首级,也只有子萱这样的人才能做到。
诚然,佩服归佩服。
李永昌对于那天威胁的话,历历在目,只要想起,莫名有些后怕,因为他不知道,哪天语言过激,会不会死在子萱的手里。
于是当得知子萱没有归来,他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那就是不让其入城。
他有这个权力。
子萱是否会死,对他并没多大影响。
想到这,李永昌越发阴狠,目视下方,毫不留情道,“我不管你是谁,快快离开,如若不然,我一放箭,你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子萱没有动,冷冷质问道,“李永昌,你是何意?”
李永昌根本不理会,自说自话道,“不管你是谁,现在给你个机会,快快离开这里…”
子萱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直盯李永昌看了好一会,见他在那喋喋不休,念念有词,可无论怎么说,就是不肯开城门,而是驱赶。
李永昌见她没有离开,竟然拿起了弓箭。
驱赶,他竟敢将自己当成敌人。
“好胆!”
子萱冷笑一声,紧接着目光一凝,解下马背上弓箭,果断拉弓搭箭射了出去。
“吭~”
转眼间,弓箭破空而至,直接落在李永昌身前的墙上,李永昌眼珠子瞪大最大,嘴巴张的老大,惊恐万状,吓了个半死,这是因为弓箭射入砖块,足足有五公分之深,倘若弓箭再稍稍抬高一尺…不,半尺不到的距离,只有半尺不到的距离,必将射入他的胸口。
李永昌愣怔当场,吓傻了,直愣愣的一动不动,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