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年绷着一张脸,黝黑的脸膛显得愈发阴沉,噘着嘴唇,带着一股子倔强之色,看向李永昌,眼神颇为冷厉,而且眸间透着强行抑制下去的怒气。
从这不难看出,任永年心有怨言,而李永昌装作视而不见,不管怎样,有任永年在,他的安全更有保证,甚至生出种恐怖的想法,如果任永年不是脸色铁青,眼里迸出怒意,他估摸会将心中隐秘而又恐怖的想法道出。
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子萱领着大军悄然撤退,并于造成太大的动静,因此夏阳城内一切如常。
两天后,李永昌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等到子萱的消息,按照子萱的意思,让他带领军队在夜里撤退,且不能让敌人有所发现,但凡透露出一丝不对劲,敌人可能就会攻城,如果让敌人知道他们撤退的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任永年老奸巨猾,心思缜密,当他看到子萱的信时,脸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戾,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神色凝重,看不出一点的喜悦之情,只有深深的忧虑。
李永昌却没往深处想,而是期待道,“任将军,我们得好好准备准备,夜里好撤退。”
任永年抬头,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眨眼间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珠子像凹进去一般,无奈地摇头,来回踱步,并伴随着重重叹气声。
李永昌呆呆地望着他,满脸疑惑,不明所以,按理说,他们在此等候了两天,这一刻终于等到撤退的指令,不管怎样,也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任永年却是一脸愁色,就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一时间让他摸不着头脑。
“任将军,你这是?”
任永年应声,扭头望了过来,眼神淡漠而冷厉,隐约伴随着嫌弃,怼道,“李将军,莫非你只顾着撤退,也不看看现在的城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
李永昌这家伙,对于他们当前的情况,一点也不知道,心里只顾着对撤退的指令高兴。
明明自己主张撤退,到头来,却要断后。
而常永长主张进攻,却能安全撤离。
任永年无奈苦笑两声,心里满不是滋味。
李永昌下意识以为,任永年担心敌人北面的大军,可想到敌人近两天,并没有对他们发起进攻,于是自信道,“任将军,城外并没有什么事,任将军这是担心过度了。”
任永年眼睛一凝,想看白痴一样看他。
“哎!”任永年重重叹息,满目愁容,拧眉道,“说话告诉你,东西两面的敌军,距离夏阳城不到二十里。”
“什么?”李永昌一惊,脸色霎变。
“这怎么可能,敌人怎么会这么快?”
“这,这…坏了坏了!”
“任将军,这可怎么办?”
李永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在屋里踱步,胸脯像风箱似的喘着粗气,越想心里越是不安,越来越害怕的情绪像一把刀,朝他来回劈砍,将他四分五裂。
怎么办?
任永年冷笑,他怎么知道。
如果知道,何必在这干着急。
李永昌见他不语,心里更是急的不行,慌乱中将自己心中想法道出,“任将军,要不我们现在就撤,趁现在,敌人尚未对夏阳城形成包围,我们撤的话,一切都来得及。”
任永年依旧默不作声。
李永昌彻底急了,不停催促道,“任将军,别犹豫了,在犹豫,我俩谁也走不掉。”
如果不是自己只有两千余人,李永昌会毫不犹豫地跑,可是他担心半路出现意外,担心两千士兵不能保护他的周全,所以这才再三征求任永年的意见。
“走?”
“你想怎么走?”
“如果军队一撤,敌人立马追上来,一路尾随,我们只会死的更快。”
任永年当然想走,可万一刚撤退,还没退到安全地界,敌人就追了上来,到时候没有城池做抵御,他们多半会九死一生。
“这…”
李永昌沉了下来,没等任永年说话,又急不可耐道,“这也不是,那也不行,难道要我们在这儿等死吗?”
“这能怪我?”任永年冷笑反击,接着斥责道,“起初我就跟你说,郭子萱不能惹,不能惹,你倒好,偏不信邪,非要不将她放在眼里,现在好了,沦落至此,我被你害死了。”
“这能怪我?”李永昌不甘示弱,立即朝他驳斥道,“你哪点小心思,我难道不懂?”
任永年摇了摇头,“算了算了,现在再怎么吵,也无济于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困境。
“报~”
“报~将军,敌人,东西两面的敌人,在距离我们十五里地外安营扎寨。”
突然间,一个士兵匆匆来报,声称东西两面的敌军已经安营扎寨。
听闻此话,李永昌顿时心如死灰。
“知道了,下去吧!”任永年听完,没什么反应,沉着地摆了摆手,示意士兵退下。
李永昌见他如此镇定,以为他有办法,于是走近,期待道,“任将军可有办法脱身?”
“办法是有!”
任永年打量着他,语气不咸不淡。
“任将军快快说来。”
李永昌那叫一个欢喜。
任永年靠近他,嘀咕了两句。
李永昌听完,身体一震,惊吓过度,踉跄向后退了两三步,犹豫道,“这,任将军,一定要这么做吗?”
“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任永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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