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善破口大骂,“可恶可恶,该死的狗官,原本的那份,本就比我们的多出一倍,岂料这厮这般贪得无厌,连我们那份都要吞掉...”
“我早该想到了,早该想到了,当初周家酒楼何故有人闹事,那厮又怎么会亲自开堂审讯,原来问题都出在这里。”想明白了其中的猫腻,徐长善恍然大悟,心里对黄子洋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层。
徐长善生气的时候,王东一识趣的退到一边,等徐长善骂完了,这会才又凑了上来,面带愁容问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倘若真如张仁让所说一般,到时那谁用周家少爷夺取周家财产,怕是我们连现在这份好处都没有了。”王东一一字一句挤出牙缝道。
黄子洋拿大头,他没意思,其他人也不会有意见,可如今黄子洋不仅拿了大头,还将他们那一份给压缩,论谁都不乐意。
此前不知道还好,现如今知晓了,这口气憋在心了,怎么都散不掉。
“怎么办?”徐长善一顿,轻声呢喃。
转而看向王东一,“那你说该怎么办?”
“额!”王东一一愣,没有猜到徐长善会突然问他,一下愣住了。
“大人,既然他不仁,那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王东一神色渐渐冷了下来,那阴狠的表情,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善茬。
“大人,我不如我们这样,反正这事也不是我们弄出来,就让县令大人来管便是,我们在一旁看着,图个清净。”
“周家少爷的事,周家定会打官司...”王东一再次凑过去窃窃私语。
徐长善听完,没有说话,而是出奇地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当他抬起头来,却一反常态的盯着王东一,那灼灼的目光,好似要将王东一看穿一样,接着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杯落下之际,才不动声色说道,“王东一,你且说说,周家那边到底允诺你什么好处,竟让你这般处心积虑的为他们说话?”
从进来到现在,王东一没说一句话,无一不是站在周家那一边,为周家说话。
起初他还纳闷,渐渐的,他发现了猫腻。
断定王东一肯定拿了周家的好处,否则不会这般处心积虑为周家说话。
“大人,下官没有,万万不敢呐…”王东一心里咯噔一跳,大惊失色,连忙辩解。
吞咽口水,颤着声音道,“下官,下官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灵山县的稳定,倘若周家出了什么事,灵山县就彻底乱了。”
“县令大人不同,县令大人上面有人,即使灵山县出了事,上面也有人护着他,可大人与下官我们不一样,所以才会这般上心。”
王东一觉得现在不是春天,而是夏天,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汗流浃背的感觉。
“呵呵…”徐长善听了,看着他笑眯眯。
王东一心里在打鼓,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要坦白吗?”
“还是坦白算了吧?”
王东一好像支撑不住了,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再一遍遍催促他向徐长善坦白。
可另一边,他又不想,因为坦白后,到嘴的肥肉就要送出去了。
既纠结又煎熬。
最终,王东一坦白了。
因为他知道徐长善已经猜到什么,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这件事没有徐长善,他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将这块肉吃下去。
念及于此,王东一决定忍痛割舍。
“大人,下官愿意坦白…”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王东一内心是纠结的,然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又感到了无比的放松。
“十万两?”
“你是说,只要这周家少爷能安然无恙地从牢房出来,周家愿意拿出十万两?”徐长善震惊问道,显然被这个数额吓到了。
十万两,在小县城,可不是小数目,也唯有周家粗胳膊粗腿,才能有这等口气!
“大人,千真万确!”王东一肯定道。
“既然如此,也未尝不可一试,不过到时候这银子…”徐长善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是提及银子的时候,目光又径直看向王东一。
“全凭大人做主!”王东一咬牙道。
心里像是在滴血!
十万两啊!
夸张一点,一生一世都花不完…
“放心好了,倘若周家说话算数,等事成之后,这十万两你我对半分。”徐长善豪爽道。
“下官不敢…”
“呵呵…”
…
“大人,衙门门口有刁民闹事,下官实在是控制不住场面,还望大人出面控制。”徐长善和王东一出现在了县衙府邸,请求黄子洋出面镇压,或是控制前来衙门闹事的百姓。
“什么?连你们都无法控制?”黄子洋大惊,有些不敢置信。
“大人恕罪,此事下官与诸位同僚已经尽力了,实在无力回天,望大人能够移驾衙门…”徐长善长叹一声,同时又有些无奈回道。
“那好,本官便与你们前去看看。”黄子洋听到这话,知道自己也不能再躲在后面了,这一趟怎么都得走出去。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这一出去,立马遭到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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