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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快放了周大少爷…”
“狗官,自你担任灵山县县令,只知道收刮民脂民膏,毫无作为…如今还把捐钱建桥的周大少爷关起来,你草菅人命,你不是人…”
“我呸,还是的狗官…”
“狗官,狗官…”
“乡亲们,这等狗官,拥护他做什么,拿臭鸡蛋扔他…”
“我这里有,快扔他。”
“我这里有菜叶…”
“大婶给我一点。”
“放肆,全部住手!”黄子洋没有想到这些百姓这么疯狂,他刚出来说明自己是灵山县县令的身份,没想到此举,不仅没换来百姓的跪拜朝服,竟然还遭到他们扔东西攻击,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反了反了,简直全反了…”
“刁民,全是刁民,让衙役抓起来,将他们通通抓起来…”
鸡蛋径直扔在了黄子洋身上,脸上,还有菜叶子,应有尽有…黄子洋当场暴怒,当即下令让衙役将人抓起来。
可没等衙役动手,百姓就压了上来,距离几乎不到三丈的距离,无数东西再次扔了过来。
“啊~你们这些刁民~啊啊啊…”黄子洋还想说什么,可刚一开口,百姓手里的东西立马又向他扔了过来,臭鸡蛋还扔进了他嘴里。
“大人,我们快些进去…”徐长善眼看局势非常混乱,顾不上其他,连忙将黄子洋拉了进去,同时大声吼道,“关门,关门,快把门关上…”
衙役不敢迟疑,连忙退了回来,将大门关上。
大门事关上了,可是门外那些百姓并没有因此离去。
谩骂声还在持续。
“狗官,你让我买不上米,我一家老小十二口人拿,就算是死,我也要拖你这等狗官一起死....”
“狗官,滚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黄大人,您没事吧?”进来之后,徐长善当即关心道。
“可恶,简直可恶!”
“竟敢拿东西扔本官,本官看他们一个个都活腻了。”
“本官一定要上奏知府,并写信告知杨大人,让上面派军队下来,让军队将今日在这里的刁民通通抓起来。”
黄子洋没有回答徐长善的话,而是在暴怒、在谩骂,并且叫嚣让上面派军队镇压这些刁民。
倘若真的这么做,那就会与徐长善的利益相冲突,徐长善怎么会允许这等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黄子洋声音刚落下,徐长善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大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嗯?县丞大人这是何意?”徐长善的话,引起了黄子洋的不满。
“难道县丞大人要包庇这些乱民刁民吗?”
“下官不敢!”徐长善回道。
紧接着又继续分析道,“下官在灵山县为官十年,从未发生过百姓暴乱之事,今日之事,定然是事出有因。”
“更何况法不责众,这么多百姓站出来闹事,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冤情使然,才会如此,如若不然,百姓绝不会这般愤怒,下官望大人明察!”
“望大人明察!”王东一也在这时附和。
“你们,你们也这么认为?”黄子洋一顿,先是看了一眼徐长善,随后再看向其他附和之人,心里却噎了一口气。
“大人,县丞大人所言并不无道理。”王东一战战兢兢说道。
师爷王胜也跟着点头,其他人大致也是这个意思。
“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们是想同外面的刁民一样,想要造反是吗?”黄子洋满腔怒火,心中的怒气久久不能散去,尤其是看到徐长善几人都不同意自己的提议,不禁令他心里更加窝火,于是冷着脸质问他们。
“下官不敢!”以徐长善为首的官员,异口同声回答。
“不敢?呵呵...你们有什么不敢,你们现在不正这么做吗?”黄子洋几近嘶吼的怒喊着,狰狞的面孔代表他此刻的愤怒,而这大声的嘶吼,是对几人反对他的不满。
黄子洋其实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明白门口那些刁民想要干嘛。
无非是聚众向他发难,让他放了周守富。
笑话,他堂堂一县之长,岂能被这些刁民要挟?
要是真的将周守富放来,那他颜面何存?
不管如何,他也不能放人。
“大人,今日只是第一天,倘若明天城里商铺还是依旧不开,恐怕上门闹事的就不只是这么多人了。”徐长善小心翼翼道。
这话在向黄子洋表示,今日聚众闹事只有数百人,明日,后日...这样下去只会闹得民怨载道。
徐长善继续补充道,“更何况,没有适当的理由,府里也不会派兵,总不能胡编乱造,随意编织一个理由吧?”
“而且门外这么多百姓,就算抓了,也没有地方羁押,闹大了怕是不好向上面交代”
“这事你们去做,做成什么样,本官不管,总之本官这里就一句话,人绝对不能放。”黄子洋冷冰冰丢下这么一句话,随后用力一挥袖,怒气汹汹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