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珠子,不满地呵斥。
“陛下恕罪!”李让当即弓着身认罪,不过他并没有露出惊恐的眼神,嘴角也是笑呵呵。
“哼!”乾熙帝假意冷哼一声,转而又笑道,“朕今日高兴,就放过你了。”
“老奴多谢陛下。”李让这才站直身子。
“好了,别在朕面前装模做样了,明知道朕高兴,不会怪罪你,你才敢如此放肆。”乾熙帝早就看穿李让的心思,“你立马去将右相和户部尚书传入宫来。”
“是。”李让转身退出乾清宫,出到门口当即找来两个小太监去传旨。
沈白桦的儿子沈一时用钱贿赂牢房的衙役,才得以进入地牢探望沈白桦。
沈白桦呆呆地坐在牢房的石块上,头仰望着窗户,一动不动。
沈一时走近,见到父亲被铁链拴住了两脚,身上尊贵的官府也换成了囚服。
“父亲!”沈一时站在牢房门口大叫。
沈白桦听着熟悉的声音,僵硬地扭转头颅向门口看去,干瘪的嘴巴张开,“时儿?”
“父亲,父亲...”沈一时看在牢房门口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双手伸进里面,想要抚摸父亲。
可是引他进来的衙役,定定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挂着不耐烦的表情,哪怕两人这般对视着,衙役却没有打开门的意思。
“大爷,行行好,让我进去看看父亲吧!”沈一时一顿,连忙从怀里又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了冷漠旁观的衙役,希望这二两银子能让他进去看看他父亲。
衙役熟练的接过银子,放在右手掂了掂,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看你这般孝心,我也不好阻拦,你们快点!”
说罢,就转身回到牢房中间的四方桌坐下。
“父亲。”沈一时进入牢房,紧紧我这沈白桦苍白的手。
现在沈白桦只是关押,还没有审讯,因此并没有受到刑罚。
即使如此,沈白桦也知道走私的事情一日告破,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因而这两日他度日如年,眼神中也露出槁木死灰的绝望。
“父亲。”沈一时泪流两横,纵使心里有千言万语,到了这里见到父亲再也说不出口。
“时儿别哭,这都是天意。”沈白桦声音哽咽,更多的是认命。
眼下除了认命,别无他法,然而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家人的周全。
“家中可还安好?”沈白桦关切道。
“父亲,家中一切安好,不过府外多了好多陌生人,好像在监视府里的一举一动,”沈一时小声抽泣,将家里的情况也一一道出。
沈一时干巴巴望着沈白桦,紧张不安道,“父亲,孩儿该怎么做才能将父亲就出去?”
沈白桦听到这话,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良久,沈白桦长长地呼出了一口么,盯着沈一时认真道,“时儿,你认真听我说,父亲这一次必然是出不去了,朝廷也不可能会放父亲出去,家中的重担日后就得由你来扛了,你一定要将母亲,弟弟妹妹他们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