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与高挺走出了随意殿。
高挺四下一瞥,指着北面,问道:“掌门师弟,那里应该就是静心湖了吧?”
渭宁见北面的山下有一片眉月形状的水域,点头笑道:“应该是那里!”
二人确定了方向,就向静心湖飞奔而来。
路上,
高挺笑道:“掌门师弟,上次在天守的仙剑大会之上,怜儿手段了得,大放异彩,又有这么些天不见了,在掌门师叔的调教之下,她的剑法不知又要精进多少了啊!”
此刻,
渭宁眉头皱着,脸色肃穆,马上又要见到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心上人了,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害怕,正思忖着,待会面对上官怜儿之时,他该如何面对,如何说话!
高挺忆起一事,关心地问道:“掌门师弟,你身上的伤疤好了吗?”
渭宁一愣,反问:“什么伤疤?”
高挺道:“掌门师弟,你偷学玄门禁术,被奄冲师伯发现了,被他罚了三十鞭,背都打烂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渭宁心头一颤,定定地瞪着高挺,迟疑了一下,惊诧地问道:“高师兄,此事极其隐蔽,我与师父从未告知他人,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高挺道:“掌门师弟,你前天来找我喝酒,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的时候,我发现了你背上的鞭伤,我想问个清楚,我就睡在你身边,半夜的时候,你说梦话了,所以,我就知道了一切。”
“哦!原来是说梦话呀!”
渭宁听了解释,登时释然,但随即神色一敛,又紧张起来:“高师兄,我说梦话的时候,有没有提到渭流门的事情?”
高挺摇摇头:“那倒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渭宁松了一口气,即儿,又眉头一皱,脸有忧色,喃喃说道:“高师兄,我怎么会说梦话呢?我什么时候开始说梦话的?我从来不说梦话的呀?我怎么可能会说梦话呢?”
高挺柔声说道:“掌门师弟,你太紧张了!”
渭宁点点头,反问道:“高师兄,你说梦话吗?”
高挺摇摇头,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我不知道!”
渭宁思忖一下,问道:“高师兄,除了我,你有没有跟没人在一起喝过酒,睡过觉?”
“没有!”
高挺摇摇头,说道:“掌门师弟,我其实很谨慎的,秋师叔当年的警告,我可不敢忘了,很吓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
渭宁点点头,说道:“高师兄,渭流门的事情,牵扯着赤血三宝的秘密,赤血三宝的秘密又关系着我们的安危,天下玄门的安危,所以,就算掌门师叔不提醒警告,咱们也不敢乱说的,否则,秘密一旦泄露,必定会给我们招致灾祸,一定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高挺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我晓得的!”
渭宁思忖一下,说道:“高师兄,回去之后,你晚上睡到我的房间里来,咱们轮流睡觉,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有人守着,这样就算我们有谁说了梦话,也不会泄露渭流门与赤血三宝的秘密!”
高挺点了点头,思忖一下,问道:“掌门师弟,在天守,除了秋掌门之外,就数奄冲师伯的本事最好了,而且,他对你很是喜欢,传授武功之时,也没有藏私,那你为何还要偷练禁术啊!”
渭宁叹息一声,苦笑着道:“师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天资平庸,悟性不够,按照常规的修炼方法,进展缓慢,所以,我才会剑走偏锋,以身犯险的。”
高挺点点头,劝诫道:“掌门师弟,奄冲正直刚硬,脾气暴躁,发生了修炼禁术的事情,你是犯了他的禁忌了,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渭宁点点头,沉默一下,柔声说道:“高师兄,咱们要琢尔不舍,刻苦修炼,学好了本事,将来还要报仇雪恨,夺回三宝,重建渭流门呢!”
高挺想起原来的惨遭灭门的师门,心中哀伤,点了点头,眼中含泪:“掌门师弟说的是,我们一定要刻苦修炼,有了一身好本事,我们方才能够报仇雪恨,重建家园!”
渭宁见到高挺哀伤的样子,感同身受,凄然一笑,拍了拍高挺的肩膀,以示安慰。
转瞬,
二人来到了静心湖,此刻,上官怜儿已经采摘好了莲花,飘身上岸。
渭宁见到风姿卓越,气质沉凝的上官怜儿,他心头一颤,身子一顿,不由停下了脚步,站在远处,凝视着上官怜儿,心情复杂。
高挺瞥了一眼胆怯的渭宁,心中一叹,便迎向上官怜儿,爽然一笑,挥手叫道:“怜儿师妹,怜儿师妹!”
上官怜儿见到高挺,就像外嫁的女人见到娘家人一样,倍感亲切,欣喜至极,眼睛明亮,连忙笑道:“高师兄,你们不在随意殿休息,这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们见你没有回来,就来找你了!”
高挺笑着说道,便向渭宁使了一个眼色,对渭宁说道:“掌门师弟,你最喜欢喝莲花羹了,怜儿师妹采了这么多的莲花花瓣,今日你可算是又有口福了。”
渭宁犹豫着上前,向上官怜儿伸出了手臂,嘿嘿一笑,轻声说道:“怜儿,让我来拿吧!”
上官怜儿嫣然一笑,便将菜篮子递给了渭宁。
三人回屋。
高挺放慢脚步,落后渭宁与上官怜儿约摸十来步。
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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