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回头瞥了高挺一眼,又四下一瞥,轻咳一声,想到了一个话题,展颜一笑,说道:“怜儿,我们这次进入懈顿,寻找你们,走了很多的地方,眼之所见,懈顿境内除了黄沙漫漫,就是冰天雪地,气候突冷突热,变化无常,可是到了这里,没想到此处居然阳光明媚,温暖如春,俨然一副塞外江南,不知你们是如何找到这个世外桃源的?”
上官怜儿笑道:“其实,爱居山不是我们找到的,而是我们在懈顿境内流浪的时候,阴错阳差地碰到了一群强盗,是那些强盗把我们带到了这个神奇优美的地方来的!”
渭宁一愣,皱眉问道:“什么!强盗?有人打劫你们?”
高挺一听,连忙凑上前来,笑问道:“怜儿,有人居然打劫你们,有掌门师叔在,他们这不是在找死吗?”
上官怜儿笑道:“其实,他们也不算是什么强盗,更没有打劫我们,他们只能说是一群坏人,他干坏事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我们,后来被师父控制了,我们搜寻他们的老巢,结果就来到这里了!”
高挺愈发来了兴趣,双眼发光,连忙笑问道:“怜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有趣,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呀?”
上官怜儿瞥了渭宁与高挺一眼,思忖一下,神色一敛,摇头说道:“高师兄,对不起,凡是与爱居山有关的事情,我是不能跟别人说的,否则,师父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渭宁一怔,讶然问道:“为什么?”
上官怜儿犹豫一下,轻声说道:“当年师父抛弃故土与亲情,抛弃地位与名誉,带着我们三个徒弟不辞而别,离家出走,以前我还以为师父是因为遭到了北墨世家的拒婚,丢尽颜面,所以才会灰心丧气,离开中州神域的,可后来经过我的观察,却渐渐地发现,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高挺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但好奇心重,还是忍不住问道:“掌门师叔不是因为遭到北墨师叔的拒婚,而羞愤离家,那又是因为什么呀?”
上官怜儿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你们好好想想,我师父是一个寡淡恬静,中和圆润的人,他是一个道心坚固的仙人,他就算遭到北墨师叔的拒婚,受到了情伤,以他那万事不羁的性子,他顶多难过一整阵子,也就放下了,他怎么可能为了那些的世俗情情爱爱,而做出如此过激的反应来的呢?”
渭宁念头一闪,四下一瞥,轻声问道:“一一一一是不是掌门师叔的身上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上官怜儿也四下一瞥,轻声回答:“我不知道,但是,师父自从带着我们离开中州神域,避世懈顿之后,对于所有前来爱居山的人,皆是心生排斥与警惕,要是有谁与我们太过接近与亲近,他不但感到厌烦与恼怒,有时候,更是莫名地生出敌意与杀心来,总之,很是反常。”
高挺一愣,脸色一变,惊诧地问:“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掌门师叔的举动也太奇怪了吧!”
渭宁却盯着上官怜儿的脸色,关心地问道:“掌门师叔这么在乎你们,那他有没有限制你们的自由,或者……?”
上官怜儿见渭宁欲言又止,表情怪异,讶然问道:“或者什么?”
渭宁念头一闪,坦然说道:“怜儿,你们长的愈发美貌了,掌门师叔如此紧张你们,对你们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啊!”
上官怜儿一愣,脸颊先是一热,即儿一沉,眉头一竖,一脸怒意,轻声呵斥道:“呸!渭宁,你瞎想什么,师父正直高尚,纯良敦厚,他对我们宽容慈爱,彬彬有礼,从来不说粗鄙之言,不行逾礼之举,他怎么可能会是你想得那种人,你这样想他,这样说他,你就是在侮辱他,侮辱我们这些徒弟,知道吗!”
渭宁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见上官怜儿恼了,连忙赔笑:“怜儿,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掌门师叔的人品的,但是,我这不也是因为关心你嘛!”
高挺连忙打圆场,嘿嘿笑道:“怜儿,你别生气,所谓人心隔肚皮,我们没有跟掌门师叔相处过,也不了解掌门师叔真实的人品,掌门师叔这么紧张你们,举止实在反常,我们有这种担心,也是正常的,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怪怨掌门师弟呀?”
上官怜儿听了高挺的解释,怒气稍消,冷着玉脸,告诫道:“高师兄,看在我们昔日的情份上,我方才对你们说了这些,你们听我一句,自今往后,你们不许向任何人询问打听任何与爱居山,与我师父,以及裹儿妹妹等人的事情,否则,一旦被我师父察觉了,心生嫌隙,必定雷霆震怒,后果难测!”
高挺与渭宁目光狐疑地对视一眼,连忙点头答应。
上官怜儿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温柔,继续说道:“高师兄,我刚才跟你们说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及,知道吗?”
高挺与渭宁神色肃穆,连忙点头。
上官怜儿瞥了二人一眼,迈步前行,不再说话。
渭宁跟在后面,思绪纷飞,念闪如轮。
秋怀慈为什么这么紧张怜儿她们?
他是不是喜欢怜儿她们了?
可是,依照秋怀慈的人品应该是不会的啊?
可他究竟在紧张什么?
回头想想,仔细分析,秋怀慈当年抛弃中州的行为似乎更是在逃避什么,守护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他又在守护什么,是一个秘密吗?
要是、要是真有秘密,那又会是什么秘密呢?
究竟是什么秘密,值得秋怀慈抛家弃业,放弃亲情,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呢?
秋怀慈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太奇怪,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费解、
真是令人费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