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郊急了,连忙叫道:“裹儿,咱们不救也得救,不救师父可就死定了!”
云舒儿尴尬一笑,不说话了,心里愁死了,要是不让端木龙一等人出手,万一师父有个三长二短,自己岂不得心疼死,要是执意让端木龙一等人硬上,万一出现意外,那怎么办,必究别人的性命,那也是性命啊!
刀异男瞅着场中战况,见四大傩王的刀罩还在继续向内收缩,死死地锁住了秋怀慈,镰刀慢慢地逼近秋怀慈,秋怀慈似乎危在旦夕,存亡须臾了,急道:“端木家主,不能再等了,咱们出手吧!”
端木龙一点点头,就要飞身扑向四大傩王,进行攻杀,但是,却被云舒儿及时拽住了。
云舒儿摇摇头,苦笑着劝道:“端木家主、表哥,我看还是算了,其实,我知道你们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不能让你们再去冒险了,咱们还是等等,看看秋怀慈能不能破了对方镰刀!”
端木龙一道:“裹儿姑娘,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咱们试试,放手一搏吧?”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四大傩王的镰刀刀罩,神色肃穆,态度坚决,摇了摇头,沉声说道:“算了,咱们打不过,就不要白白地送人头了,还是等等吧,秋怀慈这一次要是真的死了,要怪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命该如此,怨不得别人。”
云舒儿犹疑一下,又继续喃喃地道:“再说了,我了解秋怀慈的武功,他武功天下第一,以他的能耐不可能整不赢这几个老妖怪的,我认为他一定会有对策的,他一定会赢的,我相信他!”
云舒儿攥紧拳头,淡然说着,当她说到“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相信他一定会赢的”之时,仿佛在语句之中获取了一种力量,她眉头一扬,眼睛一亮,神色柔和了许多,整个人变得精神明媚了起来!
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等人此时此刻也只能选择相信云舒儿与秋怀慈了,便忧心忡忡,神色冷凝地盯着场中的打斗。
赤面傩王又开始念咒发功,施展秘术,向刀罩喷着鲜血,他每喷一口,身子便颤抖一下,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赤面傩王冲着刀罩连喷了三口鲜血,突地厉声嘶吼:“老二、老三、老四,坚持一下,今日一战,非生即死,莫留后手!”
黑面、黄面、绿面,三大傩王听了老大的嘶吼,知道到了关键的时候了,生死在此一举,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起咒施法,也向刀罩喷着鲜血,燃烧神元。
刀罩一旦被阵主喷上鲜血,金光一闪,刀罩便变得更加赤红,红的有些诡异刺眼,而且,刀罩开始加速收缩,绞杀秋怀慈。
赤面傩王等人见镰刀加持了密法之后,威力大增,加速压缩着秋怀慈的活动空间,将秋怀慈逼入了绝境,他们眼里登时流光溢彩,亮的有些病态,龇牙咧嘴,嘿嘿而笑,丑陋的面相显得愈发地狰狞了。
云舒儿等人见四大傩王的刀罩越收越紧,那些镰刀将要绞上秋怀慈的身体了,心里紧张之极,再也不能等了,想要出手救援秋怀慈,但是,也就在这间不容发之极,异样发生了。
随着一阵暴烈的龙啸之声,剑光闪烁,嘭的一声巨响,四大傩王的黑镰刀罩一下子就炸裂了,化为乌有。
秋怀慈这时一手负背,一手持剑,眉目如画,气宇轩昂站在空中,身边几十条剑魂上下翻飞,左右环绕,端的是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一般。
四大傩王功法被破,遭到反噬,齐声哀嚎,口喷鲜血,自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激起尘土。
黑面、黄面、绿面三大傩王当场死亡,只剩下了赤面傩王在抽搐喘气。
秋怀慈手臂一挥,收了昊天剑魂,还剑入鞘,身子一闪,站在赤面傩王的身边,他凝视着赤面傩王,见赤面傩王胸口全是鲜血,眼睛翻白,奄奄一息,他心里黯然,突地生出一丝怜悯来。
赤面傩王缓了一缓,凝聚起生命的最后一丝神元,手指哆哆嗦嗦地掏出那个白色,在身边的石头上砸了几下,瓶子碎了。
瓶子一碎,瓶子里装着的四大傩王的九条黑龙以及板车与棺椁就出现在旁边。
赤面傩王用死鱼眼一般没了神采的眼睛瞪着秋怀慈,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哀求道:“秋怀慈,巫神宗的、人死了之后,必须要、尸要入冢,魂要入宗,否则魂、魂荡天地,不得轮回,麻烦您、将我几人装殓一下,黑龙自会、将我们的尸骨带回、宗门的,拜托您、了!”
赤面傩王说罢,随即脑袋一歪,眼神散乱,气绝身亡。
秋怀慈叹息一声,便神色肃穆,使用法力,将四大傩王的外表拾@了一下,让对方变得干净、漂亮、体面一些,将四大傩王装殓进棺椁里,再向其遗体鞠躬,对死者尽了生者该有的礼数。
秋怀慈对那些黑龙说道:“诸位,麻烦你们将主人带回去吧!”
九条黑龙扬起脑袋,冲着天空一阵哀鸣,即儿,身子扭动,飞腾起来,拉着轻盈了许多的棺椁,拖着主人的尸首,顺着来路,转瞬便飞走了。
四大傩王是来的雍容、神气,走的却是灰败、匆匆。
一来一去,一生一死,功名利禄,盛衰荣辱,全在一念之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