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怀慈点点头,道:“裹儿,你爹爹云牧天是一个雄才大略,野心勃勃的人,素有吞并仙道玄门,一统三界之心,几百年来,只因魔门圣教实力不济,方才使他徒费心机,未能如愿;
十年之前,当你爹爹自渭清源的口中获悉了赤链神诀的秘密,他自认为是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因此,他才不惜制造了渭门惨案,夺取了赤链神诀,擅自让你修炼的,后来,若不是为师及时出手,将你劫持,阻止了你爹爹称霸天下的计划,否则,仙道玄门的命运真是不堪设想了;
为师劫持了你,将你带到爱居山,咱们师徒隐姓埋名,深居简出,转眼十年过去,我本以为赤链神诀之事就此翻篇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爹爹给盯上杀上山来,这一次,你爹爹真是打了为师一个措手不及啊!”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言语之中似乎听到了对父亲的指责,父亲就是父亲,是她的至亲,父亲在她心里是亲切的神圣的,所以,她心里有些不快,只因秋怀慈说的乃是事实,她不好反驳而已。
云舒儿念头一闪,忿忿地添了一句,道:“秋怀慈,这次来爱居山找你茬子的,好像不止我爹爹一人,应该还有仙道玄门,还有你的宗门天守吧!”
秋怀慈心思细腻,自是感知到云舒儿情绪上的微妙变化,但是,有些事情,不管云舒儿高不高兴,都要必须面对,必须挑明了。
秋怀慈叹息一声,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柔声说道:“裹儿,不管仙道魔门如何对付我,我都不在乎,此后余生,我真正在乎的却是你!”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包含柔情的言语,心里一暖,怨气尽消,嫣然一笑,瘪瘪嘴巴,切了一声,道:“秋怀慈,你休要用鬼话骗我,你除了在乎我的生死,恐怕也在担心着仙道玄门,天下百姓的安危吧!”
秋怀慈愣了一下,点点头,目光澄澈地凝视着云舒儿,坦然地道:“裹儿,为师也不瞒你,我将你留在身边,除了真心喜欢你,的确也含有别的私心,因为为师深受师尊的教诲,师门的恩典,因此,宗门以及天下百姓的安危,我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恋人相处最怕的是虚与蛇委,口是心非;恋人相处最难能可贵的是直抒胸襟,坦荡无欺!
秋怀慈对云舒儿的回答,自恋人的角度出发不算完美,但是,自做人的品行德操来讲,却是无可厚非,无可挑剔。
云舒儿对秋怀慈的回答算不上十分满意,但是,她对秋怀慈坦诚的态度,却是非常地欣赏喜欢,因为秋怀慈这样回答,乃是实话实说,一点也不虚伪。
云舒儿一笑,道:“秋怀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云舒儿有自己的是非原则与道德底线,我不想做的事情,这世上的任何人,包括我爹爹,也休想强迫于我,所以,我不在乎别人的选择,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老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