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由于我面目惊悚,奇丑无比,为了免遭别人的白眼,为了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心,其实,那些年,我是羞于人前,与外人来往的。
我即使不得不外人打交道,我在他们面上也要装出一副嚣张跋扈,泼辣得意来,如此种种,无非是籍此来掩饰自己的自卑的,其实,我的那些快乐都是装出来的!
在那些日子里,我作为天守门人,玄门盟主的弟子,看似人五人六,风光无两,其实,我的内心非常痛苦,虽生犹死,坠入无边黑暗。
但是,天可怜见,命不该绝,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熬不过去的时候,南郊哥哥却及时地来到了我的身边,是他拯救了我。
因为南郊哥哥长的跟我一样容颜惊悚,奇丑无比,我与他乃是心有所戚,同病相怜,而当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瞬间便找回了我做人的自信,我才瞬间变回了一个正常的孩子。
秋怀慈,不怕你耻笑,我说句没良心的话,那个时候,我甚至还因为南郊长的丑陋,当我面对他的时候,我还暗自窃喜,暗自得意过。
因为南郊哥哥长的跟我一样的丑,他不但长的丑,让我跟他一起生活没有精神压力,而且,他对我是那么地好,好的让我心里总是暖暖的,甜甜的,身心自在,舒畅无比。
因此,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是我的南郊哥哥将我带出了无边黑暗,让我明媚起来的。
南郊哥哥就是我的天使,我的信仰,我快乐的源泉,心灵的幸福果!”
云舒儿越说越动情,越说越激动,想起心爱的南郊哥哥心里疼痛,泪如雨下,无声而泣,于是,声音哽咽起来,继续说道:“秋怀慈,自从南郊哥哥死了之后,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对南郊哥哥那是日夜思念,犹如鼎中之沸,失魂落魄,夜不能寐。
有多少次练功的时候,因为思念南郊哥哥,心里悲伤,若非靠着强烈的报仇的意念的压制差点走火入魔,身死魂灭了。
有一阵子,我感觉自己灵魂离体,身子轻盈的都快要没有重量了,我万念俱灰,悲伤的都觉得自己要挨不过去,快要完蛋了。
我有时@然警醒,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为了断尾求生,有一阵子,我、都试图去忘记南郊哥哥了,忘记了也就解脱了。
可是,秋怀慈,我、我忘不了啊!
我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忘记南郊哥哥,我想找一些,那怕找一点南郊对我的不好来,再理直气壮地忘记他。
可是,秋怀慈,我找不到南郊哥哥对我的,那怕一丝的不好啊!
南郊哥哥对我真是太好了,他太爱我宠我了,他对我的那种爱,是不掺杂任何的名利,任何的得失的,比我爹爹、知儿与你,比任何人对我的爱都要简单的多,纯洁的多!
而南郊哥哥,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为了救我却被人活活地打死了,如此种种,你叫我如何忘记南郊哥哥,如何忘记那些仇恨!”
云舒儿说到这里,想起心爱的南郊哥哥,心痛如绞,泪如雨下,想起奄冲等人的罪恶,仇恨犹如吞天烈火,无以复加,她缓缓地扭头,盯着秋怀慈,目光变得凌厉地起来。
云舒儿横眉竖目,脸肉抽搐,面目狰狞,沉声问道:“秋怀慈,我的南郊哥哥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他对我那么好,可是,可是他却被奄冲等人给害死了,奄冲他们摧毁了我的天使,我的信仰,我的幸福果,他们毁了我的一切,他们如此待我,难道我不应该找他们报仇吗?”
秋怀慈遭到云舒儿的连续呵斥,想起爱徒南郊的枉死,就像接受审判的罪人似的,头越来越低,脸色数变,又是羞愧自责,又是悲伤难过,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
云舒儿数落了秋怀慈一番,发泄怒气,待得见到秋怀慈这种愧疚难过的样子,心头一颤,陡生怜悯,悲伤稍释,抹去脸上的泪水,收敛心神,情绪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云舒儿木立空中,念头闪烁,思绪良多,眉头紧蹙,神色凝滞,稍顿,叹息一声,淡淡地道:“秋怀慈,碍于你的出身与经历,你与天守宗门与奄冲等人的感情,让你跟我一起为我南郊哥哥报仇,实在有些难为你了,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逼迫于你,既然我如此体谅你,那么,也希望你能体谅体谅我,不要插手我事情,你若是不顾与南郊与我的师徒之情,是非不分,执意要为奄冲出头,届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秋怀慈尽管不希望自己的爱徒与自的己师兄纠缠不休,兵戎相见,但是,此时此刻,面对恋人强硬的态度,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瞥了云舒儿一眼,心情复杂地保持沉默。
云舒儿见自己既然与秋怀慈说开了,彼此在如何对待为南郊报仇的事情上,有着感情温差,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在这里带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于是,脸色与声音都变得柔和一些,淡淡地道:“秋怀慈,该说的与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事实如此,多说无益,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若是有事需要跟我商量,你再来找我吧!”
说罢,身子一闪,走到正在追逐嬉闹的蜜蜜与翻翻的身后,挥舞了一下手臂,沉声叫道:“蜜蜜,翻翻,咱们走!”
即儿,态度即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