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元年(公元一九四年),濮阳,郝萌住所。
郝萌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防守曹操的进攻了,似乎现在人生的全部便是布防和作战。
唯一能让他轻松的,便是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有个迷糊的丫头能聊聊天。
自从那天救了凌鸳之后,郝萌便下令,命人找了两个婢女专门照顾她。做为吕布军中的将领,住处有两个女人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被张辽他们奚落一番。只是他终是怕别人知道了乱说,就没对别人提起凌鸳的事。
由于曹操几乎隔几天就会来一次,所以郝萌基本上五六天才能回一次住处。这两天外面哨防的士兵没有发现异常,吕布便让他们轮流回来休息,可当郝萌一进凌鸳的屋子,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姑娘,你可否为在下解释一番,这次又是为何?”
此时凌鸳躺在地上,左手缠着窗帘盖在身上,花盆扣在脸上,两脚搭在床上,右手握着一只鞋正胡乱地挥舞着。
郝萌无奈地抢过鞋子,将她脸上的花盆拿开,把她抱起放在床边,然后从她左手上解下窗帘,便招呼婢女去拿毛巾给她擦脸。
“你们为何不进来看看?”郝萌责怪婢女失职,脸色很难看。
“将……将军,奴婢不敢,鸳小姐熟睡之时爱喊叫,起初奴婢不知,以为出事了便进来唤醒鸳小姐,结果被鸳小姐责备了一番,还严令今后不得打扰她休息。所以……”婢女胆怯地回答。
郝萌苦笑着挥手让她们放下毛巾出去,然后无奈地看着凌鸳。
“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方才发生何事了?”
凌鸳拿起毛巾擦着脸说:“我方才梦到有人喊我用饭,便猛然醒来,刚欲下床,却记错墙在何处,撞个正着,便疼地后仰。我想扒住床边,却只抓到窗帘,自然倒了下来,左手也被缠住。而后脸上不知被何物重重一击,我以为有贼人趁机偷袭我,便拾起鞋子胡乱挥舞……”
“哈哈哈哈哈哈!”
郝萌突然的大笑把凌鸳吓得一激灵,她眨着大眼睛茫然地看着郝萌,“将军,你为何发笑啊?”
“哈哈……我……我……哈哈哈哈哈哈哈!”郝萌已经笑得接不上气,却还是止不住。
“将军!”凌鸳生气地大叫。
“哈……哈哈……好好好,不笑了,哈哈……姑娘,郝萌能与姑娘相遇定是上天之赐,姑娘可着实令我轻松不少。”
凌鸳虽然隐约觉得他是在笑自己,可听说自己帮到别人了,便也学着谦虚道:“哪里哪里,将军谬赞。”
“噗!”郝萌好容易控制住,准备喝口水压压,听到这,立刻喷了出来。
……
收拾了半天,总算是把屋子弄干净了。郝萌这才坐到椅子上,询问凌鸳:“姑娘,这些日子在此处住得可还习惯?”
“将军费心,一切都好。”终于能用上郭岚教自己的话了,凌鸳立刻变得淑女起来。
“那便好。这段日子濮阳时常被曹操进攻,若是送你出城只怕会遭遇不测,因此还须姑娘再委屈些时日,等曹操撤军了再走。”郝萌略带歉意地说。
“将军,其实小女子自从遭遇山匪,便再无亲人,”说到这,凌鸳变得很忧伤。这也是郭岚教她的,如果万一真装不像,就想想李傕和夕嫣,也就是她的亲生父母。虽然有些残忍,却能骗过郝萌。
“将军若不嫌弃,小女子愿……愿追随将军,持箕执帚,侍奉左右。”对这话的深意,凌鸳是不知道的,而郭岚更是骗她说,就是让她做郝萌的下人,凌鸳就这么天真地信了。
郝萌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尴尬地笑笑,“你我萍水相逢,我何德何能,值得姑娘如此。时候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吧。”说完,他赶忙大步走了出去。
……
夜已深了,但凌鸳仍旧没有睡。
她还在纳闷,自己到底哪句话让郝萌为难了。
突然,一个黑影从窗口飞了进来,直接把她按在床上,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可凌鸳并没有做任何反抗。
郭岚之所以这么做也是无奈,头一次他这么进来,凌鸳吓得直接大喊起来,引得婢女全都跑了进来。幸亏当时郭岚反应快,直接藏到床下,而凌鸳对婢女说是有老鼠才混过去的。
从那之后,每次郭岚来都先得“制服”这丫头,才能好好说话。
开始两次,郭岚看着被自己捂着嘴按住却一动不动、眨巴着眼睛看自己的凌鸳时,都会脸红。可慢慢也就习惯了,而凌鸳几乎也适应了这种“来访”,到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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