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征服

 “嘿嘿……”小鸡男苦笑了笑，道：“大哥，我能看出您绝对不是便衣，便衣放倒小偷说什么也得给拷上，您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您尽管说还不成吗？”

    “算你上道。”郝坏说完，松开小鸡男，从兜里将被报纸缠着的釉里红笔洗放到了小鸡男的跟前。

    “釉里红笔洗，嘉道两朝名窑的精品物件儿。”小鸡男只看了一眼，便说出了笔洗的类型、年代，但随后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大哥，想让我帮你修复那只断了的腿？”

    “没错。”郝坏心里暗自高兴小鸡男的本事，但脸上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相信自己肯定能让小鸡男就范。

    “您可以把我送派出所了，我宁愿去坐牢，也不会帮你修复这东西。”

    小鸡男咬咬牙，无比坚定的看着郝坏，那样子让郝坏不禁有些好奇，他没想到这么谨小慎微，甚至可以说是精明的人，居然会甘愿去坐牢也不愿意修复笔洗。

    “为什么？”

    “我承认我偷东西不对，但你让我修复这东西，不也是去骗人吗？这种缺德事我说什么都不做。”

    小鸡男看着郝坏冷笑了一声，或许在他看来，郝坏不过是个古玩行里混不下去的家伙，想要投机取巧做些坑人的买卖。

    “哟呵！你个贼小子还教训起我了，又不是让你小子去骗人，你怕什么？”郝坏见小鸡男一脸的义正言辞，心里不免有些奇怪，这更加让他想要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给自己做旧。

    “做旧是缺德到极点的勾当，这是我爷爷临死的时候告诉我的。”

    小鸡男的脸上虽然还是一副坚定的模样，但郝坏明显感觉出了一丝淡淡的伤感夹杂在其中，而且这背后应该有个特别的故事。

    “你家的落魄是不死因为做旧？”郝坏说完，将目光看向了小鸡男，他发现小鸡男脸上的忧伤顿时加剧成了哀伤。

    “看来你是有意来找我的，告诉你也没什么。”

    郝坏在小鸡男的讲述下，才明白，原来猥琐的爷爷是个奇人，二十几岁便是书画做旧的顶级高手，三十岁的时候瓷器做旧也达到了巅峰，但老爷子生性高洁从不为此而谋利，甚至为了摆脱他人的骚扰而定居在了北市远郊的山村中。

    老爷子一身本事，孩子更是不负众望成为了一代书画名家，但却始终陪伴老爷子在山村生活，没多久小鸡男也降生了。

    小鸡男可以说是耳熏目染中长大，对做旧非常热衷，所以十二三岁的时候便有了一些粗浅的经营，但好景不长。

    一天，爷爷的一个生死之交找上了门里，老爷子知道那朋友落了难，没有办法只能违心的为朋友做了一副假画。后来才知道那朋友得罪了**中人丢了性命，伤心欲绝中觉得自己害了朋友，没有多久，他自己也因为这件事被迫害而死，而猥琐的爸爸受到牵连也被陷害进了监狱，没多久就死了。

    猥琐今年十八岁，比郝坏小了一岁，一直在山村的破房和母亲相依为命，过着节距的生活，但他却从未因此而动过做旧的年头。

    小鸡男讲述完后，脸上流下了两道泪痕，在擦了一把鼻涕后，抽泣道：“所以就算死，我也不会为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做旧。”

    郝坏很同情小鸡男的遭遇，也能理解他的想法，但他却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自己的决定，他知道小鸡男是个有用之才，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将其收至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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