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他可是喝了你不少血,对你熟悉到骨子里,寻着气息找到,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说的陶嵇都心下一颤了,他可打不过那一人,要真有这本事,等逮住他,定是死亡。况且他手上还有一见不得人的物件,难保不会有什么暗手,照这样想来,阿谷的忧虑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心里面再慌,也不可能表现出来,“少操心那么多,即便死亡,也是你死在我前头,我是不会孤独的。”
此话一出,阿谷心下咯噔,随即是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暗恨自己咋的这般倒霉,难不成是缺德事做多?她的气运有损?这才遇上一灾星?
不成,不成,还是趁早想法子解这脑海禁制,她可不想给陶嵇陪葬。
大魏人族占据了卷卷苜大草原,除却被放养的凶兽,整个地界都属于大魏,草原虽比不得大漠的广阔,但真要从西走到东,没有半年路程休想,这还是以阿谷这名四阶战士体质而言。
轻松快捷的法子不是没有,那就是入城坐传送阵,只那入了城,就是羊入虎口,由不得自己,他们可不会为了轻便搭上自己的小命。
不过有一点苦的便是,阿谷先前的猜测还真应了验,那个人真找来了。
是名八阶武者,面容清隽秀美,以外貌而言,说是个少年郎不为过,但明明就是个上了年岁的怪老头,要真是少年英杰,怎会执着于兽人血肉,妄图借助外力,突破自身等阶。
那一次,阿谷当真是搭上了自己,拼着受伤化作雪鹰带走了二人,要不是禁制所限,阿谷没得二话会丢下陶嵇跑路。
随陶嵇和那个怪老头折腾去,三人受伤颇重,怪老头的也好不到那去,陶嵇怎的也是一族的巫徒,上回是没有防备,顾忌太多被抓,这一回可没有半点隐藏实力的想法,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直接伤了老头儿根基,一时半会儿想追也没法追,倒是给阿谷他们三人留下了喘息的时间。
身处寒潭,琅是真真如破布娃娃般任由阿谷摆动,该缝缝该补补,琅觉得他是把他前十几年的苦难于这段时间享受了个遍,他都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疼痛已使得自己麻木。
“其实说实话,你这资质还不错,练了半年竟有这个体格,真想不到半年前你还就是一普通人类,就是这恢复力差了点……”
阿谷一边碎碎念,一边给琅正骨,脏归位,其动作可一点算不上温柔。
她看似放松,脑海可不得清闲,对着陶嵇不客气道:“我们这样可不行,你的气味消除不了,后面那个怪老头可不会散罢干休,眼下我也暴露,追捕我们的人会越渐增多,大魏的强者为了达成目的,可不在乎普通人的死活。”
“野外的人逐渐稀少,我们暴露的风险就越大。即便有通天之能,也难以保证走出大魏前能安然无损,最大的可能是被人逮捕,或死在半路。”
道理陶嵇不是不知,但阿谷说这话是何意,他眯起眼睛危险的看向阿谷,“那你想咋办?我无所谓了,要死就一起死吧!我回不去故乡,你也休想。”
这人的心思可真毒。
阿谷仅是听了一耳,当做放屁即可,她的面相绽放出诡异的笑,说出的话可谓是胆大包天。
“那就杀了他,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