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被赵子恒的霸气所震慑住的东方晏,反而不知该如何来回答赵子恒的话。
“我再声明一次,我很重视我们两国的邦交,东方公主的死完全是个意外,而大家所看到的凶手显然只是一名替死鬼,真正的主谋另有他人,能够突破我赵国王宫层层防护的人,可想而知定是非同小可,所以必然不会那么轻易被抓到,我不知道炼王到底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执着于想要那名替死鬼,但是,我绝不会坐视不管,毕竟是发生在我赵国王宫中的事,无论炼王相信与否,我们赵国都会全力把背后主谋找出来,在此之前,我们赵国会全力保护那名嫌疑人,因为只有她我们才能尽可能的找到主谋。”
在寂静的御书房内,赵子恒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态度令所有人没有了语言。
“……为什么要这么维护她。”
过了好半天,东方晏才恢复了言语的能力,语气中再也没有凌厉的强势和愤怒,有的只是带着略微低沉和询问的语气。
“并不是维护,而是我不希望有人枉死,哪怕是代罪羔羊、替死鬼,我都不允许发生。”
“那我的女儿呢?难道不是枉死吗?”
此刻,东方晏的态度转化成一名普通的父亲在失去女儿时的沧桑,赵子恒沉默了,是的,他无可置否这件事的事实;忽然,赵子恒在众人的注视下站起身来,不少人有所动摇,在众人诧异和疑惑的注视下赵子恒走到一旁,从墙面上取下悬挂着的宝剑,此举立即引起在场人的骚动和警惕;然后,赵子恒又在众人惶恐的注视下,拿着宝剑走到了炼王身前,将剑拔出,剑刃与鞘摩擦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赵王!!!”
“你想干什么??”
“皇上!!”
众人错愕和惊慌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是很正常的反应,不过赵子恒并未在意,在场也只有王冶对赵子恒的举动感到不为所动,只是注视着赵子恒的那双眼中带着些许哀痛。
接下来,令人惊愕的事发生了,拔出剑后的赵子恒将剑柄的一端朝向了东方晏……
“什么意思??”
几乎没有更多思考余力的东方晏对赵子恒的举动更感到迷惑,他不能不承认自己作为一名君主的失败,面对比他更年轻、更晚成为君王的赵子恒,竟然会完全被对方的气势所压迫。
“在找到真凶以前,如果炼王执意要一个结果,那么就由我来承受,虽然不能说以命相抵,但直到炼王满意为止,炼王可以将丧女之痛全都加注到我身上,这就是我的答复。”
此话一出,在场无一不惊,除了王冶只是黯然的闭上双目,赵国臣子纷纷出言制止,炼国一方则哑口无言,东方晏更是整个人都怔住,怔怔的看着赵子恒,怎么也不敢相信赵子恒会说出这种话来。
旁人的话,赵子恒丝毫没有听进,根本就是视若无睹,一直维持着将剑放在东方晏身前的动作,表情波澜不惊,没有畏惧、没有退缩、没有迟疑,有的只有镇定自若和坚定。
“皇上,请三思。”
“皇上!!”
“皇上!!”
赵国的臣子不断的出言阻止,可赵子恒却只打了个手势便令所有人安静了下来,东方晏似乎没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仿佛只能感觉到自己和赵子恒的存在,缓缓抬起手,明明妒恨如仇,明明近在眼前,却始终无法触摸到;看着赵子胤眼中的波澜不惊,东方晏只感觉深深被对方牵引着,手不知不觉的握住了赵子恒递过来的剑……
“动手吧,无须顾虑。”
赵子恒的话无疑刺激到东方晏的本能,因此他本能的举起了剑,顺手直抵赵子恒的左肩,赵国臣子顿时发出惊呼……
“安静,这是本王的意思,听着,任何人都不准对炼王不敬。”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赵子恒低沉的声音便令所有人没了声,赵国臣子因对赵子恒的忠诚而强忍着冲动,而炼国一方则都愣住,久久未能回神,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君主将剑抵在赵子恒的左肩。
东方晏是有些功夫底子的,所以这一剑虽然刺下,但未深入,只见红色的花朵在赵子恒的左肩慢慢绽放开来,赵子恒却连眉头都未皱一下,完全没有感觉似的。
“只有这种程度就能抵消炼王的痛吗?”
像是挑衅的语气从赵子恒口中说出,几乎所有人都感到背脊一凉,整个人都僵硬住,谁能想到面对如此情况赵子恒还能说出这番具有挑衅意味的话来?而王冶,仍是紧闭着双目不去看,看似平静却还是无法掩饰身体的颤抖,虽只是轻微,却仍能感觉到王冶心中的不忍,双手紧攥着双拳,红色的液体从指缝中溢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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