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整个胸口,除最外围隐约能看见一些些鲜红,几乎已呈黑色,尤其是伤口,是溃烂?还是腐烂?给人的第一反应,若非亲眼所见是绝对不会相信那是人体上的伤口;又或是说那真的是伤口吗?和那些腐烂的肉块有什么区别?甚至比那些腐烂的肉块更为骇人,因为那是黑色,就连不断溢出的也是黑色的液体,看不出一丝那是人身上的感觉。
向来不为任何事,除了第一次对茵茵有过感觉之外,风清寒从来没觉得像此刻这般,竟有种快窒息的感觉?就算那真的是人身上的伤口,可这人真的是活着的吗?也许就算是活人,但会像赵子恒这般行动自如吗?风清寒向来不喜欢追根究底,此刻他却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身体变成这副摸样的赵子恒走到现在,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呢?
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场,见证无数的血腥惨不忍睹的场面,还从没有一个像现在这样让单臻无法、也不敢去直视的,就连心都在隐隐颤抖着,单臻本人自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单臻很难想到底是什么造成这种伤势的,同时也和风清寒一样,难以想象受如此重的伤竟然还能走到现在?
残风和单臻几乎一样,唯有一点不同就是他敢于直视,因为他知道这回事,想不到的却是严重性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又或者是超出了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处理好赵子恒的事之后,王冶边用手按着太阳穴、看得出十分疲惫的样子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喝,这也难怪,从潜入【汝城】开始至今王冶都未曾好好休息过,尤其是前晚从【汝城】救出残云之后更是一刻都未闲过;喝完水似乎好些,放下茶杯后才察觉到房间里还有三个人,都沉默着各怀心事,王冶知道他们是在等他一个解释,或者应该说是说法。
王冶苦笑,走到床榻旁替已经昏睡过去的赵子恒掖好被子,然后就在床榻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这然也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对你们来说不是。”王冶道。
虽然没有证实过,但以风清寒和单臻而言,不可能不知道赵子恒身体不适的事,且不说单臻知道多少,风清寒是绝对已经知道的,既已如此也无须再隐瞒,更何况刚刚就在他们眼前发作。
“那就是双魂噬蛊发作的样子?”风清寒道。
双魂噬蛊,听到这个词单臻觉得并不陌生,不久前他就曾听到过。
对风清寒的直言不讳王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点点头算是回答。
“可为什么会是那样?他的伤……”即使风清寒,回想起刚刚所看到的那一幕仍有些心悸的感觉,但就所掌握情报而言,赵子恒的情况又与自己所知道的略有不同。
风清寒会这么问王冶并不觉得奇怪,于是他回道:。“使用方法不同,刚开始的时伤他的剑上含有剧毒,所以忽略了双魂噬蛊,那剧毒当时就险些让他丧命,好在我对毒也有一定的了解才保住了他,而那毒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祛除;当我以为他体内毒素完全清除时,才发现他竟然中了双魂噬蛊,因为双魂噬蛊并非毒,而且与一般的蛊不同,在人体内有一定的潜伏期,又有制约者的束缚,所以很难发现;在发现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双魂噬蛊是和那剧毒同时被注入他体内的,毒虽解,伤口却因双魂噬蛊的原因无法愈合,正确说来那毒也有很大的原因。”
“使用让伤口无法愈合的毒,很像冥蝶的做法,不过依你所说,伤口之所以会变成那样也是因为双魂噬蛊吧?你所说的方法不同,是指双魂噬蛊是从伤口植入体内的缘故?”风清寒分析道。
王冶点头,补充道:。“可以这么说,如果直接是从口中或者其他方法植入体内,还不至于会这样,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之前的毒起到一定的作用,说是毒已经解了,还不如说是被双魂噬蛊直接吞噬了,称之为融合也可以,总体来说因为两者才让伤口一直无法复原,甚至恶化、溃烂,正如你们刚刚所看到的那样。”
风清寒等人沉默了,王冶说的好像很简单,在一般人眼里却是极为匪夷所思的事。
“他的情况应该算是很严重的吧?”风清寒问。
王冶应了声道:。“以正常情况来说,他必须要静养,更别说到处奔波,尤其是像他这样,严重且不论,在以往中过双魂噬蛊的人中到后期的人根本是寥寥无几。”
风清寒神色中再次难掩惊叹,王冶的话再明显不过了,能像赵子恒这样严重不说还到了后期的人,不但四处奔波,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行动看起来和平常人无异。
“是你控制了他情况恶化的走向?”既然赵子恒到现在都能行动自如,想必是做过什么措施,而这道措施必定出自王冶之手,风清寒十分肯定这一点,而且鬼煞也曾提到这一点。
随着风清寒话音落下,王冶的神色突然黯然了下来,侧过身看了看赵子恒,表情中难掩苦涩,同时对风清寒的话并不表示否认,不否认自就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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