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裙、金锁、玉簪,似富贵人家的千金。
“丫头?”
有侍卫道‘前阵子员外郎家千金病故,便如这般大小,可不是送来这林子埋的?’一时心生胆怯,不敢作前。
“子不语怪力乱神!”楚蓝上去查探,是个病糊涂了的丫头,只听着她迷迷糊糊还唤着‘爹爹。’听口音不像戎国人。
“少将军可觉得有疑点?”
“朱统领何出此言?”
朱统领说,“此女童非富即贵,出入必有侍卫婢女相随,深夜露中,为何出现在城外林中?”
“少将军瞧着丫头像谁?”
暗中窥探的人似听到这话后,气息一乱,眼瞧被发现了,连忙运上轻功离去。
朱统领拔刀探进,为草间有成年男子的足迹,和踩断的树枝。树皮有血迹抓痕,还有……一缕银丝?
银丝?他突然想起前阵子同僚嬉笑间论起的那戴斗笠的银发黑衣男子。
说来也奇怪,即是如此男子,入了城后竟然无人再轮起这号人。
“少将军!”
像谁?楚蓝观着丫头面色稚嫩苍白,唇薄额高,眉宇间却甚是锋利,一点泪痣,大致一眼瞧去倒是同五殿下颇为神似。
细看又不像了!
“朱统领,容听澜先带着丫头入城。”丫头烧的厉害,耽搁一刻便可能有生命危险。
朱统领递过缰绳,“少将军放心去!陛下安危有护龙卫,且你为救人,陛下不会怪罪。”
“你同少将军一起!”
朱统领想或许该去寻白督公好好查查那人的底细。
他将银丝紧紧拽在手心,眸中戾气更甚,若是他国奸细,必是不能放过。
侍卫领命,策马尾随而去!
夜深人静,医馆皆闭了歇业,楚蓝只好带着孩子直奔丞相府。
义父的府邸,她是来惯了,小厮也识得这位大小姐,连忙开门。
老管家说,“大小姐这边请,您来得巧,二公子正准备歇下。”
途径后花园,见青衣男子坐于水榭垂钓,长发及腰、白绫遮眸、左手握书。
往日她过来玩都未尝见过这号人?
“哦,那是少相大人,二公子的义子,陛下远放做地方县令,近日才回京。”
少相褚师?众叔伯说的那个少年状元?许是好奇,楚蓝多看了一眼。
男子背影清瘦修长,戎国的男女自幼习武,到极少见得这般弱不禁风的。
“大小姐这边请!二公子在书房。”
褚师弦微微抬头,抖了抖鱼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垂钓,似没发现园中来过人。
长夜寂寥,破开浮云方见繁星绕月。
“叔叔,阿姊呢?”
男子摸着男孩的头,轻声温柔道,“阿姊看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