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神色不对,就加了小心,先是见小厮进去,出来问了才知道相爷把自己的画像收到了竹筒,这原本没什么,今天要搬家,也算正常。看朱大有来,他还在安慰自己,相爷这一阵子花钱如流水,也算正常。可是看着陈烈拿着写有那些闻名遐迩的杀手组织的竹筒出来时,他的心当下就揪紧了,一路小跑着跟到陈烈房里,假惺惺的套了两句热乎,自己都觉得别扭,这个陈烈和自己平时并不熟络。可现在为了相爷他不得不硬起头皮撒谎道:“爷这阵子事多,人又受伤、中毒身心具受煎熬。皇上又对他有些误解,少不得想自行了断。刚才我见侍儿取了他房中的画像装在竹筒内,才又见你拿了出来只怕爷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所以跟过来问问你。”
“说的不错。”陈烈点了点头,冲着大总管一揖,道:“再容我想想。”神色之间倒有多半是同意大总管的。如果真能立刻打开竹筒,马上可知大人要杀的人是不是他自己,如果是大人要杀自己他少不得去劝说一番。可大人立下的规矩,他封存的东西,任何人都不得打开。他不能冒险去干这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是暗探,同时也负责相爷的安全。他不能亲手把相爷送入那种危险境地。
“总管是分析的不错。”陈烈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牛有宝的说法。他昨晚上进去进确实看到相爷的画像在墙上,刚去的时候都不见了,那刚好也是十副。如今他打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实在是左右为难了。
陈烈这样的犹豫,不仅急坏了房内的牛有宝,便是房外的贾奉召也跟着紧张起来。万一陈烈真的把相爷的画像送到杀手手中,那相爷可就危险了。他觉得该采取大总管的建议,看看竹筒里相爷要杀的人再说。如果真是相爷想杀自己,他就是拼了违抗命令也不能让这些画像送出去。想到这他快步走去说了声:“把竹筒打开看看,如果是相爷藏了,不能送出去。就说是我做的。”陈烈听了这话,心里也一下透亮起来,他都在想些什么,如果直是相爷,那他们兄弟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可不就付诸东流了。当下毅然拆开了一个竹筒,急急的打开里面卷着的画像,当即呆若木鸡——那确实是相爷挂在卧室里的其中一副画像。他又快速的拆开了其余的九个,果不其然,是原在卧室里挂的他自己的画像。他不明白大人为了什么事要找杀手在一个月内杀死自己?
而他做为相府的暗探总管居然不如一个管家警惕性高。是自己离开的太久,已经不了解大人的想法了吗?看来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必竟小心无大错。
如果大人有个三长两短,足以撼动整个相府甚至于朝堂;但如果相爷真能如昨晚说的那样去做,不但边境大军有救了,天下百姓也会多些安宁吧。那对大兴王朝相当有利。
所以他当即采取了大总管和副管事的建议压下所有画像。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大总管说的对再去劝解相爷他不定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不如干脆让他以为自己已派人帮他找了杀手。
秦召儿还在紧锣密鼓的打算着这一个月要办的事,丝毫不知晓他的自杀计划已被人消灭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