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儒心急如焚,只等一宣布散朝,他就急急的向府中奔去。
据他所了解的大兴,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生死一线的危急时刻。就像歌词中唱得那样:到了最危难的时刻。这些大兴的栋梁,决策的中枢,居然还在这里推来拉去的扯皮个没完没了。人人还只顾着一已的私利。他听着听着心中一股无名火就烧了起来,到最后那股火只烧得他骨头在体内噼里啪啦作响,他正在压抑自己想揍人的冲动。表面上他还装做一副事不关己的浅笑模样。依旧是你们说你们的,我听我的。
看着皇上拧起的眉头,他也很是不忍,这也只能在心里表示一下,当下却不能做什么。他一向是谋定而后动的人,没有十拿九稳的事他是不会轻易去做的,即使做了也通常是有了结果才会让别人发现。何况他要谋划的件件都是大事,知道的人越多,阻力也就越大。不如先做了再说,等别人发现为时已晚矣。这也是他今天只听不说的原因。
巨大的压力和紧迫感让皇帝几乎觉得自己要在下一秒上不来气而窒息。
这种感觉深深的烙在他的脑海,在很多年以后让他想起这一刻时还觉得胸中窒痛。充满了一种难言的闷感。
“散朝……”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梅宰相的无动于衷,终于沉着脸宣布朝会的结束。
梅爱卿倒底在想什么?真的不在乎大兴的存亡了?为什么这样镇定,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大兴出事!
梅香儒一到府中,就命陈烈把昨晚那个箱子拿来。
陈烈反应倒快,不但把东西搬了过来,还把里面的资料给大人整理好了。梅香儒也不啰嗦,让他一条一条报与自己听。
当梅香儒听明白这此证据是证明昨晚那些弹劾自己的言官御史他们弹劾所用的证据全是被诛杀的宰相褚国栋的亲信为了打倒他这个现任宰相,向他们提供的。只不过通过那些看起来与生前的褚国栋毫无联系的一些人,以朋友、亲戚等他们所信任的关系交给他们的。他们有可能至今还蒙在鼓里。
梅香儒两眼立刻闪着兴奋的光芒,他的直觉没错,他在听到黄玉锦和懂传策的弹劾书时就觉得这事一定和昨晚对自己的弹劾有关联。他们的阴谋不小啊!他倒可以将计就计利用一下这些言官御史。一丝算计的笑容浮上了他那俊雅的脸庞。既然你们要给别人当枪使,那就别怪本相也使一回。
他突然问道:“陈烈,你说大兴的贪官污吏有多少?这么多年贪墨的银两有多少?估个大数就行。”
陈烈被他弄的莫名其妙,好在他做为一个探子头目,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那就是自己不该问的不问,大人有疑问的必答。
他沉心算计了一下道:“这大兴国库空虚,一方面是要还先帝欠下的帐,另一方面是这两年受了灾,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贪官污吏太多。别的不说,单说那盐铁专卖,一年下来获利上千万两不止,可他们上交国库的据说不足百万两,其他的全让各级盐政和朝中的官员分掉了。大人让属下估,属下实估不出来。”
梅香儒心中一下就想到了来钱的道,就像财迷捡到了金元宝,两只眼睛都放出光来了,兴奋的问道:“他们这么大胆,朝中必得有人才行,你可知道朝中谁是他们最大的靠山?”
陈烈道:“大人以前着属下调查过,小得查出朝中有户部侍郎余妙华、盐政司的裘金玉等,他们拉拢的官不过是些三品、四品的但却人数众多。大人以前几次想动盐政,都是因为站出来说话的人太多,最后不得不不了了之。”
他想是要劝梅香儒住手,梅香儒却没理他那茬,只问道:“那谁与那伙人关系密切,只要我们一动他,必会拿出银子来打点的。”
“裘金玉”陈烈这次回答的倒利索,“别看他官不大,却是西南沿海大盐商裘氏的嫡系,也是裘氏派到朝中坐阵的主心骨。他若有事裘氏必会出手相救。”
梅香儒又问道:“那大兴全国的贪官污吏贪污的银两可有一千万两?”
陈烈道:“何止,只怕要比这个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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