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儒心想我怎么看他最合适,又哪里会知道你老大怎么想呢?梅香儒一脸子的不解神情,小声嘟囔道:“微臣有多大能耐,陛下还不明白吗?”声音虽小却清晰的传到皇帝耳中。
皇帝苦笑道:“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你想想,何时听说过有和尚当大使的,这切不说,这和尚你又了解他多少?万一中途变节,投了敌,或是做出什么不利大兴的事你又当如何?”
梅香儒听罢,心中嘀咕着这皇帝的疑心病又犯了,也不想想人犯得着冒着生命危险来骗你这个毛钱不值的大使做吗?再说了就是想投敌,不当大使也可以去呀!他正在心中寻思这话该怎么说才合适,就听皇帝又快又急的说了句:“朕已决定!爱卿无需再劝,劝也无用。他当大使爱卿能担保他完成使命吗?”
屠云煮本欲出来帮梅宰相说句话,可他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想法,看皇上的态度是坚决不同意这位行真大师做使臣的,倒要看看这位左相大人如何说服皇帝。所以他不但没出来帮腔,反而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梅香儒无语望天,长叹一声,身边站的是屠云煮,所以他不能过于随便了,如果是莫函简他大可以怨怪皇帝忘记三人结盟之时团结一心的话,玩笑中就可以让皇帝释怀。现在是屠大人,他就得像个宰相样,一本正经的找出充足的理由说服这位疑心重,又对谁都存三分的皇帝。
他一手捂着额头,注视着皇上,轻声问道:“陛下,能回答微臣两个问题吗?”语气里充满了祈求,声音显得分外的诚肯。
皇帝有些讶异道:“爱卿有何问题尽管问来,何至如此?”
梅香儒要的正是这个效果,刚才皇帝正在气头上,他若直谏必然遭到他的强烈反对。
他假意小心的窥一眼皇上,这个动作让皇帝哭笑不得,斥道:“你问你的,朕不说你就是!”
梅香儒这才不温不火的说道:“假设行真大师做为使节出使诸国……”他忽然看见皇帝张嘴欲言,赶紧补充道:“微臣是说假设……”
皇帝见他这样,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好静等着看他能问出个什么来。
梅香儒这才接道:“假设行真大师做了大兴的使节,假如他像皇上说的那样中途变节,这还得分两种情况,一种对方是大兴的敌国,另一种是大兴的友国,微臣想问陛下,他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对大兴又会造成什么不良后果?”
皇帝没想到他有此一问,不屑道:“哼,投敌哪用分两种,即是友国岂用他变节以投之,若要投敌只能是投到敌国去。若说他能得到什么好处?那倒说不上,他在大兴已做了大使,投到敌国也不见得就有此待遇。至于说给大兴造成什么不良后果,他一和尚就算当了大使,投敌也不过是换个地界念经,又能奈何大兴什么?”
梅香儒小心翼翼地应道:“陛下明鉴,微臣还有一事不明,不知陛下可否为微臣指点迷津?”
皇帝心说,这个狂妄自负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虚心了,更好奇他要问什么,只说道:“不是让你只管问吗?又在这里做什么怪!”
梅香儒抽了抽脸上的肌肉,假假的笑道:“微臣不明白,大兴之前从未有大兴一国,为何祖皇帝就敢建了大兴国?”
皇帝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脸,一下就明白他这样问的用意,当下不以为然道:“先祖皇帝英明果敢,岂是普通人能与之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