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可千万不能喝啊”萧长顺劝阻道。那位郑郎中盯着人的时候目光能切下你的肉,比相爷瞧着吓人多了,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放心,爷就闻闻”果然是好酒,梅香儒也是喝过白酒的,不喜欢却能品出好坏。“那就五两一坛,陛下亲自赐字,以后就是大兴的御赐贡酒。”
萧、杜二人惊的目瞪口呆,什么酒能值五两银子一坛?
梅香儒不顾二人反应又接道:“让师傅们从这酒中再提出些好的,拿细瓷坛装上,作为贡品,百两银子一坛。也留出少量的对外卖,那可就贵了,要千两一坛。”还颇是气壮的来了句:“物以稀为贵吗!”
萧长顺大张着嘴,愕然道:“大人,这么贵有人要吗?”
梅香儒却答非所问的反问道:“这酒不好吗?”
杜玉允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商人,很快想明白了梅大人的用意,很肯定的回道:“大人说的没错,要真能如大人所说卖这个价不成问题。”
萧长顺越发惊诧,盯着二人道:“酒是好酒,可这个价?”他想说是不是太离谱,可那是梅大人给的价他又不敢驳了,心中却是欢喜异常。
杜玉允接茬道:“若是这个价,卖的已经不是酒了,而是一份面子,一份荣耀。”
梅香儒强拧过头,瞄一眼杜玉允,这小子太让他吃惊了,还真上道,连这都能想到。心中喜欢,嘴上就夸道:“杜先生不愧是大商人,一点即透。萧大人你就拭目以待吧!”
听梅大人这么肯定的说,萧长顺才真的兴奋起来,手上已在掐算着这要一年下来得挣多少银子回来。
梅香儒打断他算小帐的心思,很正式的问道:“你们想过怎么合作怎么分利了吗?这事要处理不好,要不了一年你们就得散伙,好事也会变成坏事。只怕你这个府伊清官难断家务事,焦头烂额还得找爷哭诉。”
两人对望一眼,萧长顺是不相信这样的好事,还有谁会拒绝,只要有了利,怎么分都好说。杜玉允是商人自然知道梅大人说的是实情,很是赞同的回应道;“大人说的对,这事必得提前拟好了,丑话说在头里,省得后头说不清。”
梅大人道:“本相做事一向先小人,”准备说“后君子”的时候想到别人心中他什么时候也不是君子,只好改了句:“后来还小人。”看一眼杜玉允道:“爷这有个主意,仅供二位参考。”
萧长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声音清朗的应道:“愿闻其详。”
梅香儒忍着背上的刺痛,呲牙道:“你们可以把这个酒作坊分成均等的股份,出银子的,多少银子折合一股,出技术的,折合多少股,出地的折合多少股。年底的时候所有的净利按这股份分配,占多少股就分多少钱。府衙可以以庐州府的名义出这建作坊的土地,庐州府但凡有酿酒手艺的人全部以技术入股,进来时就签定协议任何人不得让技艺外流,即使脱了作坊也不得到其他酒作坊做工,这样不但可以防止技术外流,亦可防止有人恶意竟争。作坊的工人也有了保障。再有就是出银子的,你们拟好多少银子一股,谁都可以出这银子购买,买多少股不限,这样给所有庐州府人均等的机会,到时就是有人眼红也说不出个什么。这一下把几方利益都捆到一起,只要行的公平公证就没人有意见。再找擅长经营之人来经营这酒作坊,所有出了股的人都可监督他。你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