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也从那一晚开始做些乱七八糟,淫乱荼蘼的梦。
这样想来还是自己引狼入室,说不定还是自己的随意大度让他有了贼心。
大帐内将军们就战事做了汇报,葫芦关的敌人蠢蠢欲动,情况好像不容乐观,梅香儒一句话都没听到。
直到薛益说完话,梅相爷还在两眼紧盯着大案上的一只茶杯,心思却在天边漫游。
身后的淳熙突然拉拉他的衣袖道:“薛先生问大人意见呢?”
接到梅相爷有些茫然的目光,薛益不急不恼重复道:“相爷只要答应益,益愿意粉身碎骨以报相爷,必在三月内击败蚩戎。”
不听这话还好,只这一句就让梅相爷忍了两日的小宇宙爆发了,他二话不说,提起桌上还有余墨的砚台,甩手向薛益砸去。
薛益竟然不躲不闪,目光炯炯望着相爷。
身旁的一位武将伸手一个海底捞月抓住了相爷那咋一扔出就直奔地面而去的砚台。
薛益的衣襟下摆上几滴墨点显的极为扎眼,人却笑的如春花灿烂。
梅相爷气的火往上冒,真想敲掉他一口亮白的牙,知道自己没那实力,心烦意乱的一甩袖子,走了。
留下一帐瞠目结舌的武将和明显有些得意的薛先生。
当日晚间,梅香儒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帐。
因为喜欢相爷,很是费心的找了些相关的典集,书册对情事进行了一番研究,原本只是理论上博学之人一经试验之后,薛先生的智慧大开现在已升级为实践中的强者。
一经人道以后,他对相爷身体的兴趣渐浓日日思念不已。
“跛者不忘其行,哑者不忘其言,聋者偏欲听声,盲者偏欲窥光。”所以被梅相爷重伤之后非但没有浇灭他心中的火还让他欲念旺盛,碰到梅相爷就显出一副饥不择食的贪婪样子。
梅香儒下的戒严令阻止得了他送茶的脚步,却挡不住他晚上去找梅大人的念头。
半夜醒来的梅相爷明显感觉到腰下有一双紧紧箍着他的手。
不用回头,只凭这气味就可以断定又是那位薛大名士。
他慌乱的把视线望向门处,临睡前吊在门楣处的水桶还安在,这让他的思绪再无法平静。从昨天起,他晚上睡觉都点着灯,还在门楣上吊了桶水,只要有人进来水桶就会落下,发出声响顺带浇来人一身水。
到底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薛益已感觉到他醒了,看着他的后脖颈,竟然萌生出什么也不做,这样抱抱也很好的想法。
他很快将脑中的想法实施于行,嘴上轻轻说道:“大人,就算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就让益这样抱抱也好。益答应大人的一定会去做。”
梅香儒脑里子蹦出“狗皮膏药”四字,嘴里却说道:“你已经废了,再也伺候不了爷了。爷要你作甚?”
薛益道:“益只在大人身边,不会再强迫大人做不喜欢的事。益不在乎大人会有多少喜欢的人。”
梅香儒冷声道:“可爷在乎,不喜欢的一个也是多。”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又强了自己,这想法掠过梅香儒的脑际。
薛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双手轻轻的揽上来,指尖爱怜的轻抚着梅香儒微凉的肌肤。
薛益若有所思,最后他干脆揽着梅大人的肩,让他面向自己。语气坚定道:“大人,益这一生认定了大人就不会变,除非益死。”
梅香儒的脸色哗的变白,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他咧开嘴僵硬的笑着“薛益……你,你……你说笑的吧!”平心而论,薛益并不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