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是讨厌他!一想到自己无端被人强了就恶心。想想那些穿越到妓院的女子还真佩服她们的强悍。如果是自愿,什么人倒无所谓,如果是强迫即使薛益这样的风流俊才他也无法忍受。
现实如斯颠倒,结果荒谬之至。
就是两厢情愿这也不是一夜情或是露水情缘那么简单地。薛益明显是动了真情的。
白日里,单凭看他时的眼神流露出来的异样的悲伤就让梅相爷跳脚。两只眼睛火星乱冒,恨不能一刀结果了这狗贼的性命。现在梅大人倒是冷静了许多。
薛益不屈不挠、死缠烂打并没放弃他的样子。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也会坠入爱情,也会不可自拔。梅香儒其实最怕给别人造成感情伤害。
“如果你现在收回我当作没有听到,而且以后爷也不再追究,咱们还像以前一样。”逼死名士,这是多大的罪过,再落下这个罪名还真别想在这世混了。
薛益的苦苦相求让梅香儒无语,也让他反省起自己。一开始陈烈有提醒自己,自己也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为什么薛益给自己画了副地图,聊了次天后就完全放松了戒备?以至于造成今日这局面。
公平的说来也不能全怪薛益,自己亲密随意的行为引起薛益的误会恐怕才是事件发生的根源所在。
等了许久,薛益除了把他抱的更紧,什么也没说。
“怎么,你不愿意”,梅香儒的声音有些森冷。眼里寒气更甚,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然而薛益淡笑自若的耸耸肩:“那益就不跟相爷客气啰”。
梅香儒伸手推开他,坐起身,披衣下床。正思谋着怎么把这事做个了断,抬眼发现薛先生正在注意他时,梅香儒横过去杀人一眼,心里暗骂了句:“死性不改。”
薛益很快穿戴好,立在床前却没离去的意思。
“你不走,我走。”心中愤恨的梅香儒不发一言,拿起件大氅,披在身上急步出了帐子。
才立在帐外,就看到不远处的淳熙,心中越发愤恨,关键时刻怎么就没一个来救自己于水火的。心里想着,嘴上就口气严厉的诉了句:“淳熙,晚上怎么不见你过来巡夜?爷的安全你不用管了吗?”张正彪才走了几天,就出了这事,早知道这样就该让张正彪留下。
淳熙心中着恼,他和那个薛益不清不白的天天混迹一处,怎么巡夜?撞破你们的好事,你还不得收拾我?口中却没有辩解,只应了声:“好,本将以后会特别巡查相爷的帐子,请相爷放心。”这句话说的声音又响语气又重。好似在提醒梅相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你可自己小心了。
不知何时薛益离开,现在又带着两个小厮回来了。听到淳熙那挑衅的话语接了句:“少将军尽可放心,相爷何时在乎过自己的名声!”这话分明是在回击淳熙。
梅香儒冷哼一声:“若是连爷也看不好,就回西都去。”他这是在警告淳熙,淳熙听的分明。心中却是大乐,相爷这分明是授意自己只要保护好他,做什么都不为过。满脸得色的冲薛益一笑,以后你们谈话,本将军就在一旁,看你还有何计可施?
淳熙的得意薛益看的分明还想敲打敲打这位不自量力的少将军,却又觉得此时气氛不对,周边莫名有些寒意。
扭头一看,看到的却是梅大人那张因生气而扭曲的脸,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梅香儒狠狠瞪了薛益身边那两名抬着木桶和热水的小伙子一眼,便拉着他回到了大帐中。
一进帐就放开了手,冷声道;“不要挑战爷的耐心。”说完挥挥手道;“下去吧。”
当晚梅相爷招来两名强健的护卫到帐中陪他安寝。
虽然护卫都是他的家奴,梅大人却做不到让人立在他床前,他能心安理得的安睡的地步。
硬是强势的下了命令,两人才肯一里一外的睡在他身边。
有这两人在身侧果然暖和了不少,也让他安心了。数羊不到十只,梅大人就睡着了。
扯着小呼,睡的香甜的人却不知身边两位大汉正在受着怎样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