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想起笨女人向来很怕痒。
男人像个大男孩般一下子就起了捉弄人的兴致。
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皇甫烈先是用新生的胡渣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乱蹭了几下,之后俊脸又贴上她的脸颊,逗得她气喘吁吁地求饶,“好痒,快……快点停下来啊。啊……”
实在受不了那种有点痒,又有点麻,又有些刺的感觉,男人睡在外头,堵住了下床的去路,退无可退的夏夜只好不停地往床角里头缩,眼角还挂着因大笑过度而跑出来的晶莹泪珠。
她娇俏的脸蛋因不断地闪躲而染上绯红的胭脂色,阳光透过纱窗流泻在脸上,照在她眼角的泪滴,泛着璀璨的光泽,有一种说不出的美。
能够天天看见她,看见她的笑容,也是幸福一桩哪。
皇甫烈怔怔地看着,慢慢地伸出大拇指,轻揩去她眼角的泪滴,夏夜也愣愣地与他回望。
她在他幽深如碧潭的眸子里看见了流动的着的奇异的光,令她无法移开视线。
他的眼眸仿佛有魔力般,深深地吸引着她,她看见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嘴巴微张,似要说些什么。
她屏息等待着……以一种自己也没办法厘清的复杂心态,她竟然期待他接下来有可能要说的话。
她甚至不由地在心里猜测他到底要说些什么呢?
该不会是像她告白吧?
她还没有做好要为他抛夫弃子的准备哎……
也不对,他深爱着的是他失踪了的妻子,又不是她!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她的心会有种酸酸楚楚的感觉。
哎哟!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夏夜使劲地摇头,企图甩开脑海里那些纷乱的,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思想。
“老婆。都快中午了。你真的不饿吗?那我一个人去吃饭了哦。”
话题转变的幅度太大,夏夜狐疑地瞧了男人一眼,这家伙现在在说什么?还有就这么“收工”,轻易地就“饶”过她了?
“怎么?难道老婆还想要为夫继续?如果老婆喜欢,我们可以……”
瞧出夏夜的迟疑,皇甫烈脸凑近她的,又想来一次“胡渣攻势。”
“喜欢什么喜欢!我才没有喜欢!你快点下床啦!你堵住我下床的去路了你晓不晓得啊?”
夏夜推着纹丝不动的皇甫烈的庞大身躯。
说着要起床的人时他,动也不动的人也是他。
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恶劣的,哎,算了。
真的不想用精神失常来形容这么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等等!
“什么?你竟敢把老婆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自己去吃饭?有你这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老公呢么?”
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真的进入了这次的角色扮演,接受了她是皇甫烈失踪老婆的这个身份。
夏夜后知后觉地想要习惯性地揪住皇甫烈的衣领,但是手都快要触碰到他的胸膛了,才猛然注意到他上半身什么都没穿,只好又羞又尴尬地收回!
哦,苍天啊大地,她都和他讲了半天的话了,她怎么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皇甫烈很开心夏夜总算是不排斥她是他老婆的这个身份。
俊逸的脸庞漾着温柔的笑意,男人有些无辜地摊了摊手,“老婆,我起先就问你要不要去吃饭。是你自己一直在摇头。我还以为你不饿才……”
“我饿!我很饿!相当的饿!我现在肚子里可是还有一张嘴哎!早饭已经没吃了,你说我到现在能不饿吗?”
夏夜有些无理取闹地的大声回道。
额……肚子里有一张嘴……这种说法很诡异好吗!如果宝宝胎盘里有知,肯定也不喜欢这种称呼。
怀孕的女人最大,怀孕中脾气暴躁的女人最最最大,皇甫烈宠溺的笑了笑,拉着她从床上坐起,笑道,“呵呵。那我们就一起出去吃饭吧!”
清楚她每次心虚都会有大声说话的习惯,皇甫烈不但没有动怒,反而相当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下床动手率先穿起衣物。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少将不晨跑。嗨!我们英明神武的皇甫少将,午安啊!”
皇甫烈和夏夜两人才一出房门,就看见穿得比昨天还要厚实的唐朵云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们,慕容云渊和项亦扬各自站在她的一左一右,神情同样相当地暧昧。
能够睡到正中午吃饭的点都还没起床,真心不容易啊……
“朵云!你个小屁孩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和他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啦!”
夏夜回过头看了眼后面的三个男人,急忙拉唐朵云疾步走下楼梯,掩着嘴小小声地说道。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都嫁做人妇了好吗?怎么样……皇甫少将昨晚温不温柔?”
唐朵云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显然对两人相处的细节相当的好奇。
“都跟你说了,没有那一回事!你忘了我是有老公的人了吗?”
心虚时不自觉放大的音量。
“好吧……”
就在夏夜松了口气,话题总算不必围绕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的脑海也不用总是闪现出他们昨晚的那个失控的热吻时,只听得唐朵云又不死心地问了句,“所以呢,皇甫少将到底是昨晚表现得如何啊?”
“唐朵云!”
“有!”
回话的人和叫的人同样中气十足。
“你是不是讨打啊?”
“不要啊!警司妈咪,你肚子里还有个娃子呢,咱们悠着点啊……”
“那你就不要问一些BABY不宜的问题!”
“这么说夜子你终于承认你昨晚和烈做了一些BABY不宜的事情了?”
唐朵云笑得贼兮兮的。
“吼!唐朵云!你真的,真的很早熟!慕容云渊教坏你了!”
“不是啊……夜子,现在的人懂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来,来,来,我们继续来探讨一下烈昨晚的表现到底好不好嘛……”
两个女人的对话随着脚步声渐行渐远,渐渐地听不大清楚。
还在楼上杵着的慕容云渊和项亦扬不约而同的斜睨了眼看上去的皇甫烈。
“看来,你和你的老婆昨晚处得不错?嗯?”
慕容云渊双手环胸地渊斜倚在门扉上,挑高一边眉,俊酷地看着皇甫烈。
“呵呵,拖你老婆的福。”
皇甫烈微笑地回话。
“朵云那丫头是很聪明。利用夜子善良又容易心软的特点,编了这么个谎话。既消除了夜子对你防备的心里,还成功地引起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呵呵,云渊,有这么个冰雪聪明的老婆,你应该好好疼爱才是哦!”
项亦扬以手肘碰碰斜靠在门扉上的慕容云渊,拐弯抹角地提醒慕容云渊要对唐朵云好一点。
“亦扬,她没有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慕容云渊的浓眉皱了起来。
“会有多复杂?她才二十岁罢了,一个二十岁的小女生,能有多复杂?”
项亦扬不以为然的反问。
“人的心智和年龄未必会成正比。总之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慕容云渊反唇相讥,沉着脸,生硬地回道。
“慕容云渊,你……”
项亦扬的双手握成拳,真想揍醒这个不清醒的家伙!
要是错过朵云,他绝对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们两个需不需要打一场?分别和我对打,以三个小时为限,看谁先体力不支倒下就算是输?怎么样?”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身为两人好友的皇甫烈不但没有劝阻,反而兴致勃勃地提出了这么个建议。
他好久没有和人对打了!
“不要!”
这一会,慕容云渊和项亦扬想也没想地一口回绝!
开玩笑,和烈一对一的单挑?又不是嫌骨头太疏松了!他们一点都不想要整整一个礼拜躺在床上下不了床,坚决不要!
“真的不要?云渊要不我们来单挑击剑好了,你对击剑不是情有独钟么?我们可以……”
皇甫烈的话都还没说完,慕容云渊就当他是透明地,无视地越过他,双手插在休闲裤,酷酷地走下楼梯。
“亦扬……”
皇甫烈充满希望的看向身旁的项亦扬。
“别找我!不然我在你的饭菜里下药!拉你个三天三夜!”
丢写一记威胁的警告,项亦扬也帅气地走下楼梯。
“喂!亦扬、云渊,你们两个不用还没打就落荒而逃吧?”
激将法只会对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和爱逞强的女人们奏效,对成熟稳重的男人一点效果都没有。
项亦扬和慕容云渊管自己地走下楼梯,不理会跟在他们身后的皇甫烈。
每次和烈单挑的结果就是烈这个怪胎越大越亢奋,他们越打越郁闷。
遇强则强,就是专门形容烈这样的人的。
不是实力的问题,是态度的问题。
会喜欢和烈单挑的也就只有少游那个对武学痴迷的笨蛋,两个越大越兴奋的怪胎!他们两个充分验证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见一家门”!
想起少游……
“亦扬,少游和烈是住在一起的吧?怎么住了几天也没看见人?”
“不知道……我也觉得纳闷。喂,烈,怎么没看见少游那家伙?”
慕容云渊和项亦扬两人同时停下脚步,问朝他们走来的皇甫烈。
“谁知道那小子最近在忙些什么。好像是和然有关吧。怎么?现在心情好多了,不会想要海扁对方了吧?”
皇甫烈挑眉,看着已经开始和颜悦色说着话的两个人,嘴角挂着了然的笑容。
慕容云渊和项亦扬对看一眼,这才恍然明白为什么皇甫烈会提出要他们分别单挑他的提议。
就是出于担心他们两人会在盛怒中动手打起来,那样的话对他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但要是和他分别对打的话,他们就不会全部卯足了劲,最多是被烈当成陪练罢了。
最最关键的事,烈早就算准了他们不会答应他的这个提议,注意力被转移,也就不会想着要把对方怎么样。
“好呀!你这家伙!连我们两个都算计!云渊,快绑了这家伙!”
项亦扬勾住皇甫烈的脖子,使劲的用力,对慕容云渊喊道。
“呵呵。谁让你们两个笨蛋好算计!”
在慕容云渊有所动作之前,皇甫烈轻巧地挣脱项亦扬不怎么认真的钳制,笑得一脸邪肆。
“敢说我们是笨蛋!少游,给他吃点脑子会变白痴的东西,看到时候谁是笨蛋。”
慕容云渊面无表情地说道。
“有道理……”
项亦扬摩挲着下巴,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去。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对了,我这几天要出宅子一趟调查一些事情。少游你帮我看好夜儿。云渊你就在这里陪你的老婆好了。”
皇甫烈没好气地斜睨项亦扬一眼,注视着他们两个说道。
“去调查在夜子住院的期间都有谁来探望过她吗?”
“嗯。没错。朵云说”移情“加重药剂也不过就是最近的事。所以肯定是在她住院的时候有人暗中给她又服下了一定剂量的”移情“。就我所知,顾泯付除了在夜儿当天来过医院,其余的时间都没再出现过。到底是他暗地里动的手脚,还是另有其人,我必须要查清楚,好了解解药是在谁的手上,然后再想办法把解药给弄到手。”
“真的不需要帮忙?”
就算对好友的能耐相当的清楚,大老远来这么一趟的慕容云渊认为此行要是能小小的动动筋骨,也是不错的。
事实上,以他们两人的交情,即便是皇甫烈需要什么帮忙,他绝对二话不说就为他赴汤蹈火。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皇甫烈拍了拍慕容云渊的肩膀,帅气的眉毛微扬,略微得意地说道,“呵呵。谢啦!不过我已经有一个相当得力的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