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炎坚定的说道。
“你信不过我?”
琥珀色的瞳眸染上层不悦,左炎回望着皇甫烈。
他只是想要弥补自己之前所犯的天大错误了,这男人需要提前就判他死刑,给他救赎的机会都不肯么?
面对左炎的不悦,皇甫烈并没有解释太多。
他看着左炎的眼,云淡风轻地陈述,“我的女人,我来保护。”
天色向晚。
白色的别墅群在夜幕的街灯下格外的显眼。
黑白,从来都是对比最颜色的色调,如同站在山顶上一温和一冷峻的两个男人,气质迥然。
起初,两个男人都各自静默着,也不对峙,只是默然地俯视山脚下白色的建筑物。
山风吹得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男人几乎与山风融为一体的嗓音响起,“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皇甫烈看着顾泯付坚毅的侧脸,直奔主题。
面向山下景物的男人转过头,嘴角扬起轻蔑的弧度,眼神溢满阴冷。“妄想。”
他就是要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逐渐地走向无情无爱的过程,否则他又何必布下这一局?
“为了给云兮报仇,你就不惜连sunny都利用?”
在骤然听见“云兮”这个名字时,顾泯付冷峻的表情出现了巨大的裂缝,他的声音冷了不止一个色度,猛地逼近皇甫烈,提起他的衣领,乖戾地道,“你也配提及云兮两个字?如果不是你和那个蠢女人,我的云兮又怎么会被晁怀错认为是送他进监狱的那个穿着火红衣服的女郎,导致她死得不明不白!在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她才生下可余不过三个月!”
说到最后,顾泯付冰冷的眼眸几乎要燃上炽热的复仇火焰。
要他解开夏夜的咒术,除非他死!
皇甫烈在顾泯付准备动手的刹那,以猎豹般的速度钳制住他揪住他衣领的那只手,猛然拉过,用力地给了顾泯付一个过肩摔。
皇甫烈手肘弯曲逼近倒在地上的顾泯付的脖子,幽深的眸子迸发并不逊于顾泯付的冷然,冷声道,“如果说夜子当年无心插柳,让晁怀将她错认为当时与解游走得过近的云兮。导致她枉死在晁怀的手下。那么sunny呢?你明知道她喜欢你,你又何必残忍到利用她来让我们误以为只要移情一解,咒术只是时间的问题来降低我的防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最后夜子真的如你期望的那样,成为你可以操纵的傀儡,sunny知道你利用了她,她会多内疚,多自责,你该死的不清楚么?”
皇甫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手肘压紧顾泯付的咽喉,即使在这种说话都困难的情况下,顾泯付仍是维持冷峻的神情,声音嘶哑地道,“是她自作多情,我何不承了她的情,好好利用一番,以免辜负她的盛情。”
他从未说过爱她,也不曾对她许过承诺。
是她非要向夸父追日一样地追逐他早就死寂的心,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呵呵?没有关系吗?这可真是好极了。”
轻如薄雾的口吻,皇甫烈忽然放开顾泯付。
他站起,低头俯视还躺在地上的顾泯付,语气清冷,“那傻丫头还真的以为你交出移情的解药,是真心打算和你现在所在的组织告别。为了让你安心,也实现她不再打扰你的承诺,她遵守你们之间的约定,下个月她就会嫁给琉亚。如果你们组织的存在就是为了与皇家空军为敌,我想不用我和你解释,你也知道琉亚是欧洲某个国家皇子的这件事。sunny的家族在地中海一带很有势力,他们的联姻也算是强强联合。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很好。咒术的事我会自己想办法,十一月份,英国伦敦的跨世纪婚礼,我们再见。顾先生。”
整了整衣服,皇甫烈笔直地走到他的爱车玛莎拉蒂GranCabrioFendi前,优雅地钻入车内,引擎发动,豪华跑车发动性能十足地狂野低吼,很快就消失在夕阳没入郊区的群山那头。
顾泯付就那样笔直地躺在地上,一动也动,只有放在双膝地拳头,骤然地握紧。
思绪纷然的他甚至都忘了问皇甫烈,为什么当年几乎没有谁知道他和宁云兮在一起的事,皇甫烈竟然知道他们曾经是夫妻,还知道可余的妈咪是她的这件事。
皇甫烈是在赌。
他赌顾泯付最终会懂得“珍惜眼前人”的道理,他赌他会看在晴子的份上,主动解除夏夜身上的咒术。
十一月份悄无声息地临近,大洋彼岸来自地中海神秘家族的华人后裔和欧洲皇室联姻的消息轰动了全球。
似乎是这一次是赌错了,即使sunny的婚讯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也不见顾泯付有任何的行动……
皇甫烈望着窗外的梧桐树,犹自出神。他以为顾泯付对sunny或多或少是有点感情的,当初才会叮嘱夜儿如果找回那颗被鬼宿门的人盗走的“云之泪”就把它寄给曾担任过可余英文老师的sunny。“云之泪”是顾泯付特地为云兮设计订做的,如果sunny不是在他的心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分量,他怎么会肯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sunny?
难道是他的推论有误?姓顾的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sunny而已,一点也没有情爱的成分?
还有夜儿的情况,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这些日子以来,他很小心地观察夜儿的举动,发现她除了记忆力的确有不少的衰退之外,并没有出现朵云和左炎所说的会逐渐无情无爱的情况,相反的,她比中了咒术以后的任何日子都要来得依赖他,也要更加粘他,除了还是喊他大色狼,大色狼以外,情况几乎与她没有失忆前差不多,不,甚至还要更热情一些。
是时间还没有到,还是一种回光返照,或者……
“大色狼,大白天的你在发什么呆呢?喂!你真是的是少将吗?为什么你可以无事生产这么久都没有被部队给除籍啊?”
揶揄、活泼的声调自身后响起,皇甫烈收回思绪,转过头对夏夜露出温暖干净的笑容。
很自然地牵起夏夜的手,走到贵妃榻前,抱怀孕六个月肚子明显隆起的夏夜坐到自己的大腿上,眉峰微挑地斜睨怀中的人儿,“怎么?你很想为夫我被开除军籍么?到时候我没有收入,皇甫家家大业大的,要怎么维持日常的开销?”
皇甫家上下加起来,可是没有上千,也有百来号人呢。
刚开始面对皇甫烈的“毛手毛脚”夏夜还意思意思性地挣扎抗拒那么一吓,表示自己也是一个矜持的“失忆小娇妻”,自从她抗拒一次,皇甫军官均以吻作为惩戒,还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法国式热吻之后,夏夜就连意思性地推拒都省了。
她安逸地窝进皇甫烈温暖的怀里,下巴神气地抬起,用一种“你当老娘是白痴啊”的眼神瞅了眼皇甫烈,嗤之以鼻地道,“切!唬谁啊!秦美人不是黑帮老大呢么?还开了好多家超级赚钱的餐厅。我问过然了,就算你们要败家,也要败好几辈子才能把这座宅邸搬空。不要说这宅子里都是古董,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哼!你失业皇甫家就会垮,当我是小孩吗?”
“笨女人!”
语气轻轻柔柔,抚摸秀发的动作都带着浓浓的宠溺。
“是,是,是!我笨!恭喜你,皇甫军官,你娶了一个笨女人!哼!你知不知道说自己的老婆笨,代表你这个当老公也绝对聪明不到哪里去?傻了吧?下回不许再说我笨!因为那间接等于你说你自己笨了!嘿嘿!”
夏夜在皇甫烈的大腿上得意地扭动,笑得好不娇俏。
“别动!”
“干嘛?说你笨你就不让我动啊?我偏要动,我偏要动,唔……”
骤然贴上的性感薄唇,吞噬了夏夜未说话的语句。
有过先前几次被“袭吻”的经历,反正最后都还是被吃干抹净的份,为什么她不好好享受他的亲吻,也许,她也可以学他的样子,让他把控不住!
听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经不起撩拨。不知道如果她撩拨大色狼的话,他会不会……
眼神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夏夜闭上眼,主动地勾上皇甫烈的肩头,她真的,很喜欢“老公”的亲吻。
勾住脖子的小手一路往下,滑进亲亲老公的衣襟内,夏夜绝对实践她很久以前就想要做的事。
在皇甫烈微微讶异的表情中,夏夜不规矩的小手贴上老公结实滑顺的胸膛上到处捏捏揉揉,嗯……触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
一吻停歇,乘两人换气的空档,夏夜的唇沿着皇甫烈的喉结往下亲吻。
她大胆地解开皇甫身穿古装的皇甫烈系在腰间墨绿色绦带,在男人少见的惊愕的目光中,掀开他的衣襟,小嘴吻上他裸露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