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为难。”明秀满脸的不解看向舒文琪,“哪家的夫人会上台表演才艺供众人观赏?我私下里以为,只有歌舞伎才会如此。”
此言一出,场上皆是一静。
是啊,纵然是有才女之名的女子,但凡是体面些的,谁会当中献技?
便是她们这些人家里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会让女眷出门助兴,那不是歌舞伎便是妾侍,哪儿有当家主母这样做的?
这不是平白自降身份找人笑话么?
明秀是未来的摄政王妃,若她当真这样做了,被人评头论足,谢湛的脸面往哪儿搁?
听说舒文琪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做摄政王的妾侍,现在看来,果真是自甘堕落上不得台面。
这些自是那些家中并无女眷上台的人的心思。
他们往往出身不低,也端庄持重。
原本看不上明秀的出身,但见明秀这般拎得清,看向她的眼神也和善起来。
而那些已经表演过的姑娘们及他们的长辈就不这样想了。
他们认为明秀是打从心眼里瞧不起他们。
当然,也连带着恨上了舒文琪。
若非舒文琪平白去招惹明秀,这话明秀也不会平白说出口的。
站在台上,接受众人复杂目光的洗礼,舒文琪紧紧攥着拳头,纤长的指甲陷入肉里也亦无所觉。
她红着眼圈看向明秀,“便是郡主不愿献艺又何苦如此咄咄逼人?臣女自知身份低微不比郡主,但也不是谁都能羞辱的!”
满脸的倔强,不知道的还当是明秀先挑衅的她。
明秀自然知道舒文琪为何做此举。
似笑非笑的看向谢湛,她眼中似乎带上了几分恼怒。
“对郡主无礼在先,郡主反驳后不敬在后,舒小姐果然好教养。”
谢湛明白,这个时候他要是还看热闹,明秀就真的是要生气了。
说白了,舒文琪会针对明秀还是因为他。
明秀早早就说过了,他若是招惹了烂桃花,她并不会怪罪女子,反正左右都是他的不是。
舒文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谢湛,“王爷,您怎么能……”
她这样不顾名誉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谢湛能多看她一眼?
他怎么能这般无情!
崔氏在舒文琪开口针对明秀的时候便暗叫不好,谢湛摆明了是将明秀放到心尖尖上的,便是日后舒文琪能够嫁到谢湛府上,对明秀那也得是客客气气的,如今……
谢湛似乎想要发作一番,崔氏坐不住了。
她赶忙上前,跪在谢湛与皇帝面前,“摄政王恕罪、圣上明鉴,文琪也是心喜王爷,这才张扬了几分,对郡主段段没有不敬之意啊!请王爷看在文琪一片痴情的份上绕过她吧!”
“哦?竟有这事儿?皇兄还真是艳福不浅啊。”
皇帝的调笑虽然是对着谢湛去的,但是他的眼神却落在明秀身上。
别看皇帝跟明秀的相处不多,但是明秀的行事作风他却也有几分了解。
他想瞧瞧,若谢湛身边当真有了旁的女人,明秀会不会像是她说的那样,鱼死网破。
明秀的脸都黑了,怒气却还是朝着谢湛去的。
虽然无意针对一个小姑娘,但跟明秀比起来,舒文琪还是太轻了。
谢湛有些厌烦的皱着眉头,冷哼,“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口口声声爱慕外男,太常寺卿夫人,你这女儿教养的可真是……是唯有舒文琪这么一朵奇葩呢,还是崔氏与舒氏的女人都是如此轻佻?”
旁人这样说,崔氏可以理直气壮的责怪对方无礼并要求治罪。
但说这话的人是谢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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