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自将他们送出门后,明秀才松了口气。
“奴婢瞧,二皇子夫妇好像也不是那么亲密。”白鹭撑着下巴很是不解,“既然这样,那甄姑娘怎么也不说呢?”
“夫妇之间的事情怎好与外人道?”黄鹂上前收走茶水,端起杯子手却顿住了,看了明秀一眼,见她没看自己,便不着痕迹的将纸条收起来。
白鹭一听这话顿时便不乐意了,扯着黄鹂道:“咱们姑娘那能是外人么?再不济,跟王爷说也好呀!”
谢湛可是甄蜜娘的兄长,怎么就不能帮着妹妹主持公道了?
原本黄鹂手上端着茶盘,被白鹭这样一扯,茶盘上的几个茶杯便落了下来,残余的奶茶撒了一地。
见闯祸了,白鹭悻悻的收手,小心翼翼的看向明秀,似乎在观察她是否生气。
这个怂样子明秀好笑极了。
“还不赶紧去收拾了?”沉着脸,明秀似乎很生气的看向白鹭,转过头又对黄鹂道:“这儿交给这个冒失鬼,你去换衣裳吧。”
“是。”
……
丫鬟房中,一黑衣女子从天而降。
黄鹂沉默的将纸条递过去,“今日二皇子夫妇来过了,与郡主说了会话。”她低声将几人的对话告知。
“我会禀告主子。”黑衣女子沉沉的看着她,神色难辨,“你仔细些,若被发现,主子也保不下你。”
“放心。”
没多说,黄鹂匆忙换好衣裳重新回到明秀跟前服侍。
不过一日余,谢湛又出现了。
带着修改好的嫁衣。
“按照你的心思改了改,瞧瞧是不是合心意。”谢湛递过去,嘴里还不忘吐槽,“你未免也太吹毛求疵了些,不过是点针线错处罢了。”
“你若是不耐烦,大可以不改了。”
明秀烦躁的瞪了他一眼,最近正是烦躁的时候呢,谁乐意听他吐槽?
绣房是谢湛府上的,他若是嫌麻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纵然心里有万般的烦躁,一看明秀不乐意了,谢湛当即便改了脸色。
“我哪儿是不乐意啊?这件嫁衣做的你如此不满意,我的意思是,换一批绣娘重新做嘛。”
这嫁衣虽然有些瑕疵,但用料却是实打实的。
明秀挑眉,“若要重做,上头的金线宝石珍珠又得重新找,你舍得?”
纵然他们都是不缺钱的,但也从来都没有如此铺张过。
再者,都这个时候了,重做还来得及吗?
“只要你想,我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将来他府上的所有还不都是要交给明秀去经营的?
现在铺张浪费的所有银子,说到底还是她的,明秀都不心疼了,他心疼个什么劲儿。
没搭理他,检查了一下嫁衣之前说的不妥当便让人收下去了。
“南凌风又来了?他是不是仗着蜜娘对你要求什么了?”
“你属蛔虫的?”
明秀是真的奇了,他虽然有人跟着保护,但她在家的时候,身边一般是不会留人的,谢湛此番这样问,那就是真的猜出来了。
“没什么难猜的,他来你这儿还能是为了什么?”谢湛耸了耸肩,“你别操心这事儿,你管不了。”
若南凌风真的做了什么,便是明秀求情那也是不好使的。
似乎觉得自己的口气太强硬了,谢湛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放心,蜜娘的命总归是无碍的。”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是那多管闲事的人么?”
明秀当下便摔了脸子不搭理他了,扭过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好好,是我的不是。”对明秀,他总是有万般的耐心,“你府上是不是来了个叫冯放的酿酒师傅?别跟他走得太近了。”
冯放来不是什么秘密,谢湛会知道也是预料之中,但他的话却让明秀惊讶。
“他有什么不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