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小嫂说的是什么话呢!可惟毕竟是我侄子,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想。”
“哼!这可指不定。”这家里生了儿子的,谁不指望接大老爷的班当家作主。
三老爷紧皱眉头,他有点受够了春卉姨娘,又蠢又冲动,完全不用脑子想事情,被宫伊沫一挑事,连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真不知道怎么有这么蠢的女人。
三老爷敷衍的说了几句赔罪的话,但精明的眼眸里却明显的写的厌恶,这么细微的表情,宫伊沫并没有错过,心中暗想,看样子三老爷和春卉姨娘的关系也并不好,难怪她挑事这么容易。
“小嫂不是掉了传家玉镯,还是先将这事问清楚比较好吧?”
三老爷一句话,再次转移了春卉姨娘的注意力,宫伊沫心中一叹,这女人,真是好摆布得很。
“伊沫,怎么说你也是我庄家的大少奶奶,按辈份你还叫我一声姨娘,你若是想要什么手饰,跟我说一声,我也不会小气得不送你,是不?”
宫伊沫微微眯起眼眸,带着嘲讽的笑意看向春卉姨娘,“三姨娘这是什么意思呢?”
“呵……”春卉姨娘一声冷笑,“你问我什么意思?你还好脸说,白玉手镯可是我娘家带来的传家宝,将来是要留给我媳妇的,给你看时又不是没说过这意义的重大,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白眼狼,连这也偷。”
“你的意思是说我偷东西?”宫伊沫心里一沉,火气上涌,上次的事情还好说,毕竟是她先溜出去玩,害得庄子然在外面被人欺负,庄家丢了脸面,被罚也是应该,可是这一次,事情却不是这么回事,明显是有人栽赃,说她偷窃,这可是对她人格的侮辱。
“你还装什么装,东西都在你房里搜了出来!”春卉姨娘满脸嫌弃的看着宫伊沫,亏了还是四大家族之末的宫家出身,没想到手脚这么不干净。不过也是,毕竟是不得宠的庶出,自然没见过好东西。想到宫伊沫的身份是庶女,给同样庶出的子女脸上抹了污,要不然的话三老爷也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此看不起庶出子女,连累了她的宝贝儿子可惟,也因此,春卉姨娘对宫伊沫的嫌恶更上一层楼。
“婆婆,你让我下跪是为了这事吗?”宫伊沫尽量微笑,心底却一把火上涌,竟然趁她不在,翻查她的房间,真把她当死人在看吗?
深吸一口气压着心里的火,想将事情先弄清楚,毕竟让她跪的人是婆婆。这家里就没一个好人,但是大夫人毕竟是庄子然的亲生母亲,虽然不喜欢她,但绝对不会苦了自己的儿子。而她又是庄子然的妻子,庄子然好了,她自然就会好。这时代,从来都是妻凭夫贵的。
“嗯。”陶氏冷淡的点头,紧抿的唇,冰冷的眼神看不出她的态度,不过这点倒好,至少没傻得和春卉姨娘起哄,一起来指责她。
其实最初陶氏也是认定了宫伊沫就是偷窃的贼,否则的话,不会在她进门时什么都不问,就让她当着一屋人的面跪在厅中央,此时不说话,只是因为刚才宫伊沫的表现,她在一边看得仔细,三老爷针对她的言辞,她三两句就轻易化解了,而且还顺势挑起了三老爷和春卉姨娘之间的矛盾,光是这一个细节,陶氏就认定她不是蠢钝之人,自然不会做这么明显的傻事。
知道陶氏让她下跪的原因,宫伊沫自然不会再傻得跪在冰凉的地面受罚,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向春卉姨娘的眼眸带着几丝冷酷的寒意。此时她并不确定这一次的陷害究竟是谁布的局,是贼喊捉贼的春卉姨娘,还是当时和她一起离开春卉姨娘房间的二夫人。
宫伊沫看向一边噙着盈盈笑意,从头到尾没有开口,坐上壁观虎斗的二夫人。心下有几分诧异,二夫人不是这么慈善的主,这种时候不落井下石与她的性格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