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下掉。
飞雨对女人哭毫无抵抗力,手忙脚乱地把舒痕膏递过去,“这是顶好的治伤疤的药膏,给你家姑娘涂上,她身上的伤痕很快就会都没了,别……别哭了啊!”
流香连连道谢。
飞雨内心的八卦之魂在燃烧,凑过去问:“你家姑娘身上的伤,是被裴家人打的?”
提起这个,流香恨得咬牙切齿,“裴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欺我家姑娘在裴府孤立无援,尤其是裴卓然和裴凝荷那对狗兄妹!”
裴凝荷是裴家庶女,排行老三,是裴卓然的亲妹妹,之前仗着自己是晏明珠小姑子的身份,肆意欺辱晏明珠。
流香愤愤然的,把平昌伯爵府偷梁换柱,让晏明珠替二女儿晏青莲嫁给裴卓然,还有晏明珠这半年来在裴府遭的罪,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
听得飞雨也跟着一起骂:“平昌伯堂堂一伯爵,竟如此无耻,还有裴家那帮人,真不是东西,我呸!”
“好不容易姑娘与裴卓然那个渣男和离了,可勇义侯府卷入通敌罪,若是真被定罪,姑娘身为侯府嫡亲外孙女,怕是也跑不了了,我家姑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飞雨见她哭得伤心,想要安慰,但又不知安慰什么。
毕竟勇义侯府一事牵涉甚大,可不是他一个小小侍卫能说得上话的。
晏明珠在屋内上药,祁玦一个男子自然不方便在场,便出了屋站在廊角。
“殿下,我为您号下脉,看看您体内的毒如何了。”
祁玦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玉手,孔慈一把脉,眼中无比震惊,“殿下体内的毒……弱了不少,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晏明珠给本王解的毒,她说只需三日,便能排除本王身上的余毒。”
孔慈非常吃惊,“那位晏姑娘竟然能解得了落雁沙?我几方查询,才查到殿下体内的毒,是来自于七星宗,还抓了宗内的一个堂主逼问解药,可此人却说落雁沙无药可解,连七星宗本宗的人都说没法解的毒,这晏姑娘是如何能解的?”
七星宗是江湖上制毒的第一大门派,晏明珠一个闺阁姑娘,深居帝都,如何会与七星宗牵扯上关系?
祁玦微微眯了眯凤眸,“那个堂主,先生带回来了?仔细审审,晏明珠和这七星宗,究竟有没有什么关系。”
孔慈拱手,“是,殿下。”
治伤寒的药煎好了,流香刚接过玉碗,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遭了,都这么晚了,姑娘答应过老夫人,会在天黑之前回侯府的,可姑娘眼下这情况,怕是醒不了,这可怎么办……”
如果晏明珠一整晚都没回去,元老夫人怕是会以为她出什么事情了,元老夫人本就病着,可受不得刺激。
“你先回侯府,与元老夫人说明情况,你家姑娘,便暂且留在王府,等她醒了,本王会差人护送她回去。”
祁玦听到了流香的话,说话间便推门走了进来。
流香赶忙起身行礼,看看还昏迷不醒的晏明珠,一脸纠结不定。
飞雨最受不了婆婆妈妈,张口就道:“你担心个啥,我家殿下万年铁树不开花,是不可能瞧得上你家姑娘,更何况你家姑娘还嫁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