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的,琉璃没有同情,没有杂质的将身心全部放松,软软的投向了那个以所有来捍卫她的男子,她的丈夫。 感受到琉璃身体的放松靠近,齐孤寞心底一荡,回头正对上琉璃眷恋依存的波光,暖暖的感觉蔓延开来。更加坚定了决然的信念。 不想再让齐孤寞孤军奋战,琉璃清理思绪,对着上首打击甚重的太后开了口。 “太后说是香雪有可能沾染了其母的天花恶疾,若是如此,香雪又怎么可能长到五岁呢。”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太后语塞,是啊,都知道,假如患了天花,是活不过一年的。方才着急于下手,竟忘了这个错漏。 太后顿了顿,仗着身份,狡辩道:“也许这孩子是有些什么奇遇,给治好了吧。” “那太后的意思是说,香雪身上如今没有天花病症了?” 咬着牙,功败垂成的太后无法再多做辩驳,齐孤寞的行为已经将琉璃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现下即使太后想要找出些其他明目的病症,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虽然不甘愿,太后仍然勉强的回答。 “看来倒是哀家思虑不周了,差点误了皇家血脉。” 话语中虽然承认了香雪的身份,仍旧不肯表明出自己的私心欲念 冷冷一笑,这样就承认了,仅仅是搬出了一个梅妃,甚至都不问来历,不问经过。就明白的道出香雪乃皇家血脉。想来这个太后根本就是清楚事情的经过,亦知道梅妃当初为何会将香雪隐藏五年,所以她直接给香雪一个身份,就是不想让人追究过往的真相。 可是,一想到那个轻灵的女子,琉璃的心就有种愧疚感,梅妃含冤在冷宫中苦守了五年,到头来还要背上一个人人畏惧的天花之名离去。就算今日不能戳穿洛贵妃等人的诡计,她也决不能任梅妃走的这般凄惨! 冷下眼神,琉璃走到被众人一直忽略的香雪身边,拉起她已经有些瑟缩的小手,昂扬的抬着头,继续与太后的对峙。 “可是,太后,据臣妾得知,梅妃乃是今日才离去,一个天花病人又怎么能独自在冷宫生活五年呢?” 太后白了脸色,有些愤然的道:“舞贵妃是在质疑哀家的话,既然这个孩子能够被人治好,她娘自然也可能是被人医好了。” 稳稳心神,太后又道:“那冷宫早已荒废多时,谁知道有些什么人出没那里?”说完,不屑的瞥了眼琉璃,暗示琉璃不重身份,潜入冷宫。 琉璃没有将太后的嘲讽放在心上,只是扭头看着齐孤寞。 “皇上,臣妾怀疑梅妃当年并非患了天花,而是被人蓄意陷害。臣妾恳请皇上请太医前去验尸。” 本来只是想让梅妃安静的离开,没想到太后等人为了自身利益,非要强加一个罪名在死去的人身上。琉璃心有不甘,估摸着红妆尚未安排人手火化尸首,故而大胆提出要求。 太后一听验尸二字,勃然大怒,想要以怒气掩饰自己的心绪。 “舞贵妃,不要以为皇上宠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被人陷害,你指的是谁,是哀家吗?”
琉璃淡淡的看着太后气急败坏的神情,没有多余的的言辞,只是拉住香雪的手,对着一旁的齐孤寞无声的恳求着。
齐孤寞在心底凉凉的叹息。他的琉璃啊,总是这么善良,为了别人的事情拼尽全力。
其实事情走到这样一个地步,无论是谁,都无法在这件事情上讨到什么好处了。私心里,齐孤寞也实在不愿意太后等人对于琉璃的恨意更加增长。何况那个梅妃在他心里,从头至尾都没有留下过痕迹。
可是,对上琉璃清澈的眸子,齐孤寞拒绝的话语难以启齿罢了,既然琉璃坚持要还梅妃一个清白,索性就如了她的意吧。即使是徒增烦恼,无法撼动洛氏家族。
薄唇开启,就要吐出让太后胆寒,让琉璃满意的答案,却被外间突来的嘈杂声给打断。
“走水了,走水了。”
齐孤寞皱眉,大喝一声。
“易坤。”
一直在外间伺候的易坤连忙进入屋中。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易坤躬身侍立,额角上依然有着因为突来的以外而惊出的冷汗。
“回禀皇上,是落雁宫走水了。”
齐孤寞蓦然一阵,带着无可压抑的愤怒转身看向高台上的女人。看见太后虽然放松却依旧掩不去疑惑的神情。慢慢的,神情却放缓下来,本就幽深的眸珠滑动着不可捉摸的波纹。
无法忽视眼前有些诡异的平静,琉璃奇怪的问道:“落雁宫,那是什么地方?”
入宫这些日子以来,对于宫内大大小小的殿宇已经相当熟悉,加上要掌管西十八宫,所以琉璃自认对于宫中建筑都是清楚地。乍然来了个从未耳闻的落雁宫,且大家神色这般凝重怪异,琉璃心里不由的泛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齐孤寞小心翼翼的将琉璃揽入怀中,尽量斟酌着言辞。
“琉璃,落雁宫就是冷宫。”
落雁,落雁,陨落之雁,正是因为此意,太祖皇帝才会在当时将这一座宫殿视为不祥,并且最终决定将其用作关押废弃的妃嫔。
嗯,更新啊,昨天看见有人说是坑,声明一下,不是坑,我离开红袖的原因不想再解释了。就算因为我离开对某些读者有做的不够的地方,这么久以来,我的道歉也算是够了。请以后不要再下无谓的断言。此文已完,且会出版,大家可以放心看,只是出版的书的话,很漫长,因为要修文,大家表要太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