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端静眼中居然带着一丝怜悯和心痛看他,上官诚璧只觉得好笑。
这,是在可怜他么,可惜了,这个世上,除了小舞的心疼,无论是谁的慈悲,他都不屑一顾!
转过视线,看着只是用无声眼光打量他们的舞益阳,上官诚璧淡淡道:“你是来宣什么圣旨的?”
语气里,居然有几分温和和熟悉的意味。弄得习惯了上官诚璧冷酷态度的众人皆是一惊。
舞益阳摇了摇头,好笑道:“多年不见,你就是这般跟老朋友说话?”
众人更是奇怪,上官唯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上官诚璧随意的往身边的椅上一坐,“到底什么事情。”
舞益阳亦是在军中自在惯了的人,毫不客气的坐倒在上官诚璧身边,懒懒道:“能有什么要事,不过是因为我闲极无聊,正好进了宫里,皇上恰好要找人来你这里宣旨,我想自打从军营里面回来,不是在朝廷上见了你小子的死板模样,就是那次比试的时候,我们一边一个的站着,也没时候跟你喝上几壶,就自己向皇上讨了差事,来你这里要酒喝。”
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看似不经意的口吻,将上官家人吓得不轻。偏偏两个在风暴中的男子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悠闲样子。
许久,上官诚璧见到舞益阳眼波底下隐藏的暗流,神色一松,道:“既如此,你宣了圣旨,我就请你进去好好喝上一顿。”
舞益阳利落的抚掌大笑道:“好,好得很,办完这些麻烦事情,我们好好喝一顿。”
整肃的神情忽然换到那张不羁的脸上,明黄的丝绢展开,上官家人立时跪倒在地上。
然而,所有人都忐忑不安的圣旨,只不过是一道让瑞玲进宫帮洛贵妃打理如玉公主生辰的诏令。语气,轻描淡写的甚至让人无法想到任何一丝特别的含义。
可就是这么一道寻常的圣旨,偏偏让人觉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尤其是端静,心中疑云顿起,又不敢在众人面前直接询问出声。毕竟在慈安宫中那些话,以后后来齐孤寞回答她的语气态度,充斥了太多如今对于上官家族和洛家的不屑,是以,在这些无能为力且好冲动的上官子弟面前,她又能说些什么。说不定,一个冲动,就会给前来宣旨的舞益阳可趁之机。
而上官城璧只是挑了挑眉,目光落到一旁不敢置信大任降下的上官瑞玲身上,语带警告。
“既然皇上圣恩信任,瑞玲,你还不谢恩!”
上官瑞玲愣在一边,不曾说话,上官夫人已经握住了女儿的手,神色略微有些紧张的道:“城璧,瑞玲年龄尚小,又是异性郡主,不,不能担此重任。”
上官城璧冷冷一笑,不曾说话,舞益阳懒洋洋的抚了抚额前的发,眼神忽然带着力压千钧的威势,直直的将上官夫人和上官瑞玲笼罩起来。
“上官夫人的这个话,是说皇上眼光有误,或是……”
语调拖长,直到将所有的人心都高高的托起,舞益阳方才有些不紧不慢的扣下一定大帽子道:“或是上官夫人丝毫不将圣旨放在眼里?”
上官夫人身子一个激灵,差点软到在地上。上官唯我虽然觉得事情如此诡异。可上官城璧冷漠的态度,端静咬牙欲言却又收回的状况,加之上官夫人方才不假思索的话语,早已将上官家逼入死角,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圣旨已下,不遵便是抗旨,思及此,上官唯我连忙道:“舞大人说笑了,我上官家世世代代忠于皇上,能为如玉公主周岁礼效力,乃是小女的荣幸。”
说罢,虎目一瞪,对着呆呆愣愣的上官瑞玲吼道:“还不过来谢主隆恩。”
上官夫人跪倒在地上,含泪道:“老爷,您明知道瑞玲不能进了宫去啊。若是让那个……”
“闭嘴!”
上官唯我气的胡子一抖,差点忍不住狂怒的心情将发妻一巴掌扇到地上。
“喔,为何不能入宫?”视线一转,舞益阳脸带疑惑的看着这一出上演的戏码,实则心中冷笑不已。
“瑞玲郡主乃是太后钦封的郡主,将来也当配王爷皇室子弟,如今进宫帮着洛贵妃料理如玉公主的抓周礼,也算是提前练习一番,如何郡主不能进宫了。”
粗糙的手指在微微有胡渣的下巴上轻轻一搓,舞益阳带着调笑的神情看着旁边静默的上官城璧道:“城壁,难不成你这个妹妹自打上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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