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舞益阳端起酒杯尚未入喉,就已经听见了上官城璧迫不及待的问话。舞益阳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道:“你总是这样,一对上小妹的事情,就忍不住。”
上官城璧一记掌风劈过,舞益阳躲闪不及,酒杯一晃,几滴酒水洒在地上,上等的梨花酿酒香四溢,惹得舞益阳一阵心痛。
“你真是败家子一个,梨花酿怎么可以这般浪费。”
上官城璧收回手,斜过去一个凶狠无比的眼神。舞益阳无奈的道:“好了好了,我说便是。”
浪荡不羁的眼神收起,舞益阳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早已被一个阵法掩护起来,外面的人根本不能窥测内里的动静。心中暗自称赞上官城璧果然做事小心,于琉璃的事情更是不让分毫的细致。
只是,姑母苦心教养出来的孩子,承袭了落英宫千年的才学,偏偏走到这么苦痛的一步。
舞益阳和上官城璧相识于微识,若论时间,比琉璃还要早上许多。那个时侯,因为舞阳急着带舞益阳上战场历练,可舞益阳身手尚且生嫩。因此左思右想,舞阳将这个侄子送到了落英宫中,那个时侯,上官城璧不过五岁,而琉璃,刚好出生。
舞益阳在落英宫呆了六年,亲眼见到那个时候的上官城璧就是一副世外高人,任凭风霜遮面,亦是不动如山。他的性情,似乎像极了表弟苏远轩。可又有巨大的不同。
苏远轩是安静淡雅的,对任何人都温柔以对的隔出距离,而上官城璧,是不将任何人生死放在眼中。哪怕亲近如同舞益阳,和他一起相处了六年,亦只能算作友人。但于他,也是了不得的情景了。
所以,当三年后,舞益阳从沙场上回归,领了舞阳之命前去落英宫给姑母问安的时候,亲眼见到上官城璧对着那个莲花边灿烂笑容的女孩露出几乎溺毙的笑容时,就震撼无匹。
也就是那个时候,舞益阳便清楚,上官城璧,这个一起长大的手足,对于他的堂妹舞琉璃,到底投入了多少心力。那是鲜血浇灌而成的爱。一点一点,希望养出深爱女子不败的娇艳笑容。
虽然最终成为陌路靡荼,花未开,缘已尽。但,深入骨髓的爱意,任何人,哪怕是天,哪怕是神,都再也无法撼动了。
昔日情景激起舞益阳的惋惜,对于这个师弟,他终究还是有深厚的感情,或者在朝堂上,他们各自为政,不得不誓死成仇,然而从私交上来说,从保护琉璃上来说,他们从来没有任何隔阂。
“城璧,你就打算如此下去,用暗卫守护琉璃,让我暗通消息。为何,你不去直接告诉琉璃,你从来就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上官城璧闭上眼,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许久,干涩的话音伴着忧伤吐出来。
“我伤了她。”
“你也是为了护住她,飞燕宫的事情和烈焰掌,你……”
“我还是伤了她。”
打断舞益阳迫切沉重的话,上官城璧拒绝别人或者自己找任何的借口。无论是为了什么,无论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伤了她,只要是让她受了伤害。那么,他就活该承受这份剜心之痛!世界上,没有能够伤了小舞而不付出代价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他自己!
“城璧,你这又是何必如此。我不信,你娘亲的那个誓言遗命,真的是禁锢你留在上官家的原因。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在乎这些的人。”
一个将天地万物都看作蝼蚁的人,区区一个未曾见面,未曾养育他的生母,留下一个虚无缥缈的临终誓言,算的了什么!
“那不是誓言,也不是遗命。”
是诅咒!他今生最恨的诅咒,若不是那个女人,他所谓的母亲,留下的诅咒,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走上这条充满血腥的道路!
双目再度转化为赤红,上官城璧的周身,萦绕起一股强烈浓重的血腥气息。几步开外树木枝头上的鸟儿,都扑打着翅膀,急忙逃开。
“你的烈焰掌内劲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舞益阳担忧的望着上官城璧渐渐缓下的气息,直到看见他脸上回复正常的神韵,才略微放心。
“你不可以再练下去了,否则你。”
“我自有分寸。”
再度打断舞益阳的话,上官城璧食指附上腰间的一块玉佩,轻轻的摩挲,神情专注的几乎能滴出水。
舞益阳无意的一瞥,心头惊愕惋惜。
栖霞寒玉么,原来到了你这里,难怪最近城璧控制烈焰掌的功力越来越轻松。落英宫的宝物,当年多少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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