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爷负手走着,眉间微拧:“大魏与柔然习俗不同,她身份特殊,恪王妃乃是知礼之人,却也不好教导于她,说来,她也不愿意学习大魏礼节,太后向来宽厚,每次见她也不曾提点,其他人与她来往甚少,也没说话,这才让她不知祸从口出。”
“如此下去,只怕会让恪王府上下对我们有所怨言。”三王爷慢腾腾的挪步子琢磨:“真是个伤脑筋的活。”
他摇头叹气,五王爷也不说话,两人默默出了宫。
往后几日,恪王妃以为恪王守孝致哀为由,将赫连公主关在了恪王府不许外出,只求外面的人把她胡乱说的话忘个干干净净。
关于漠北的人选也定了下来,李勋南,穆珏他二姨夫。
段玉柏依旧原地不动,段夫人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眼见过了除夕,段玉柏的年纪又要再大一岁,她只能又来了九王府。
对着淳贵太妃哭了一阵,她差点跪下来:“太妃想想法子吧,不求别的,让他回来把终身大事了了,我也安心,否则,我年纪渐大,不知何时就走了,家里的姐妹陆续嫁了人,唯有他这个做兄长大哥的婚事迟迟没有着落,我若是去见了他爹,我该如何交代啊?”
她把淳贵太妃哭的心里难受:“让他回来,得朝廷诏令才行啊,可是诏令根本拿不到。”
“那太后懿旨可行吗?”段夫人满怀希冀:“如今漠北有人守着,渭东也没什么大事,又快过年了,把他悄悄叫回来,趁着年节与姑娘家见了再回去,亲事也可以送去渭东再办,如何?”
听她这么说,淳贵太妃就晓得她是想好了才来找自己的:“应该可行吧,请太后出面,召回一个武将应该不是大事,只是太后未必会答应,毕竟这是国事,太后一向只听不管的。”
段夫人犯难了,可是想想儿子的终身大事,她还是狠了狠心:“其实,不必让太后晓得也是可以的,只要玉柏认为是太后写的就好,只要有太后印鉴就可。”
淳贵太妃立刻呵斥:“你疯了?太后印鉴岂会轻易给别人?趁早消了这个念头。”
被她驳斥回来,段夫人沉默不语,回家后越想越忧虑段玉柏的亲事,想了一阵,她冒了念头,段玉柏没见过太后印鉴,那做个假的盖在纸上骗他回来,大概也是可以的。
有了这个想法,段夫人急忙找来了自己身边的老嬷嬷,安排她去办,只要能把段玉柏骗回来,那一切都值得。
很快进了腊月,朝廷开始准备年节所需的东西了,大臣们更加忙碌,文书司内,唐可寅与一众笔吏还在整理各类奏章和折子,就见一位同僚迈了进来。
“诸位可听说,今日朝中出了大事了。”他语气夸张,还十分唏嘘,大家都是常日里在一间屋子做事的人,彼此也算熟识,为此他也不曾避着谁:“宫里的人送年节恩赐,竟在送往五王府的东西里,发现了太后娘娘的亲笔信,那竟然是一封香艳至极的眷眷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