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人都走光了,梁红娟指着秦暖,“你这个白眼狼,真的跟你那娘一样不要脸。”
原身娘又不是她亲妈,被骂秦暖也不在意,她指了指梁红娟的脖子,慢条斯理地开口:“若我是你,就不会这么激动,你要是压不住怒火,脖子就会——”
“砰——”秦暖满含恶意地吐出两个字,“爆开。”
梁红娟吓的捂着脖子,连忙后退。
“你,你这个死丫头胡乱说啥?”虽然嘴上叫骂,梁红娟却本能地相信秦暖的话,她觉得脖子真的比之前疼了许多,梁红娟连忙将伤口转向秦宝娣,“宝娣,快帮娘看看,血止住了没?”
老张手艺本来不算多好,只给梁红娟敷了点止血草药,随便包扎了一下,方才梁红娟一直大吵大闹,这又突然按住伤口,还未愈合的伤口自然就裂开,血很快染红了白棉布。
“娘,血,有血。”秦宝娣吓的尖叫。
梁红娟想跟着叫,却又想到秦暖的话,生生止住了。
脸憋的紫红。
“娘,咱快去镇上吧,让镇上的大夫看看你的伤口,也看看我的脸。”秦宝娣早急了。
这回梁红娟没有再拒绝,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外走。
等院子里无人,秦暖才脱力地坐在地上,嘴角带着苦笑。
歇了半晌,待力气恢复了些,秦暖起身,朝秦家灶房走去。
方才在院子里的时候她观察过秦家院子格局,就在她住的杂物间旁边便是灶房,正对院门是四间瓦房。
秦暖直奔灶房去,到了跟前她才发现灶房门竟然被锁上了。
想必梁红娟怕秦暖偷吃,这才将门上了锁。
她寻摸了一圈,在院门东南角的小菜园子里找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块。
回到灶房门口,她用足了力气,砸了十多下,锁头才咔嚓一声落地。
扔掉石头,秦暖推开门。
她从没见过这种黑黢黢的地方,破旧的灶台,角落里垒着一小堆柴火,靠门的左手边是一个两门柜子,屋子西北角是一个水缸,水缸旁边则是几块厚石板搭成的石台,上头放了几个盆,还有一大块圆形木头,应当是切菜板。
秦暖环顾一圈,走到灶台边,掀开锅盖,里头还余下一点碴子粥,冷的已经结成块了,她揉了揉胃,果断盖上锅盖。
而后转身,来到柜子前。
柜子上还上了一把小锁,秦暖用力扯了几下,锁应声断开。
就着门口的光亮,秦暖开始寻摸,柜子最下面一层放了一个小缸,里头是白米,旁边还有小半袋子面粉,第二层放着一个编织的蒲篓箢篼,上面盖着一个笼布,秦暖脑袋往里伸了伸,又吸了吸鼻子,而后掀开箢篼,里头赫然是白馒头跟窝窝头。
如今天冷,馒头跟窝窝头都冷硬。
秦暖直接拿了两个馒头,顿了顿,又摸了两个窝窝头,而后关上柜门,抬脚离开。
馒头有些硬,不过秦暖实在饿的厉害,也顾不得难以下咽,就着冷水,一口口将整个馒头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