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林俭心下奇怪,再欲追问,体内毒性发作,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了下去。
少顷,一抹修长的人影缓缓自暗处踱了出来,伸出脚尖轻轻踢了踢晕死过去的林俭,冷哧:“没有本事,偏还要硬撑。”
脚尖一撩,将他翻了个个,把他从纪小蛮的身上踢了下去,笑骂道:“小丫头,算你好福气,遇上个忠心护主的傻子。”
从林俭的手上取过那把削金断玉的匕首,拿在手里瞧了几眼,晃燃火折子烫了一遍,伸出手指在他身上四处摸索了个遍,终于找到伤处。毫不客气地一把撕开他的袖子,手起匕落,干净利落地划了一道十字形的血口,污黑浓浊的血水流出来,空气里很快弥漫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他发了一阵牢骚,这才摸了一颗药丸弯下身去塞到林俭的嘴里:“你小子走运,本公子今天大发慈悲,管了闲事。不过可惜了,这丫头昏了过去,浪费一次机会,啧!”
草间虫鸣,水边蛙唱,流萤飞舞。
纪小蛮张开眼睛,无数萤火虫似流星般从她身边飞过,不时传来“呱呱”的青蛙叫,让她几疑身在梦中。
茫茫然摸着依旧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转头头颅,看着四面起伏,黑压压的麦田,远处青灰的山峦,她才慢慢确定了自己正幕天席地的现状。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与赫连净云相遇,在茶楼被人伏击,然后一路逃命,被N个派别争夺,最终落在那个骑马的蒙面小子手上。最后定格于,幽冥鬼爪的一路狂追和守城衙役的呦喝。
这么看来,她最终还是被那蒙面人带出了城,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最后象条流浪狗一样被丢弃在这里。
不管怎样,能活下来总是好的。现在最重的是她得赶快回去,不然莫名其妙一夜未归,在高家又将掀起一场风暴。
叹一口气,她以手支地,翻身想要坐起来。
手底下软软的,滑滑的,还带着点温热的东西是什么?
她吃了一惊,猛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身旁躺着一个黑衣人,他的一条胳膊压在她的手下,整条袖子被撕开,前臂上一道十字形的伤口触目惊心,深褐色的血液在强健的臂膀上淌出一条蜿蜒的河。
“啊!”意识到手心上那粘乎乎,温热的东西,正是此人的鲜血,纪小蛮尖叫一声,触电般缩回了自己的手。
他死了?
这是纪小蛮的第一反应。
不对,他还有温度,身体也还柔软,而且手臂上的伤看上去虽然吓人,不在要害部位,应该还不至于致命,所以应该是晕过去了。
这是纪小蛮醒悟过来后,根据现场情况做出的初步判断。
看着那具静静地沉睡在地上的高大的男人,她心怀忐忑,理智告诉她面前躺着的这个很可能是个反动派纸老虎,她应该在第一时间逃离;可是感觉却告诉她,这个人似乎隐隐有些熟悉,搞不好正是她遍寻不获的那个可以团结的帅哥。
孰是孰非,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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