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嗟,还好意思说?”纪小蛮果然满不在乎,横了他一眼:“那次明明就是你自编自导的一场好戏好不好?”
“你错了,”林俭正色澄清:“那次事件虽是我挑起的,但我只是一个导火索,其后的局面已不受我的控制,有太多人掺了一脚。就算现在,你回到长安,依然不是安全的。所以,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哈哈,”纪小蛮打了个抖,冲他胡乱地挤了挤眼睛:“这么说来,我这过气的公主,还真成了抢手的香孛孛了?人人欲得之?”
“公主,”沈慕青走过来,正好听到,忍不住接了一句:“是人人欲除之才对!”
“嘿嘿,”纪小蛮尴尬地摸摸鼻子:“不就相差一个字嘛,有什么两样?”
“那个字,会让你死!”沈慕青没好气地横她一眼,转头望向林俭:“行了,别再站到这里了,已有不少路人停下来观望了。”
“哦~”纪小蛮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拉着林俭就朝高家去:“来,有你在更好,万一打起来,你好歹能帮我顶一下。如果要拉我浸猪笼,麻烦你把我捞起来。对了,你武功那么好,潜水应该多少会一点吧?如果不会,咱们找个地方,先练习一下……”
这丫头,还以为当真天不怕地不必,原来也有发怵时候。
“胆子这么小,干嘛学人抗旨逃婚?”林俭又好气又想笑,甩开她的手,唬着脸训斥:“当初走的时候一声不吭,这会子回来了,知道拉我垫背了啊?不去,谁闯的祸谁收拾!”
“不去就不去!”纪小蛮大义凛然,然后脖子一缩,躲到沈慕青的身后,冲林俭吐了吐舌头:“你不去,我也不去!”
“噗~”沈慕青忍俊不禁:“得了,要跟她比无赖,林大哥还差得远。你也别矫情了,跟到这里,不就是担心她吗?一起去吧,万一将军和夫人发火把你们二位当奸-夫淫-妇抓去浸猪笼的话,还有我暗中通风报信呢!放心,死不了!”
林俭面皮薄,又心中有鬼,听到奸-夫淫-妇二字,俊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慕青姐!”纪小蛮却没想那么多,她心直口快,立刻反驳:“你真是糊涂,就算真的要浸猪笼,那也是我跟谢怀恩,关哑铃什么事?”
这话一出,林俭表情一僵,脸上红晕褪去,慢慢变得惨白。
沈慕青心中又气又恨又是怜,暗悔不该乱开玩笑,挑起林俭的伤心事,忙顺手敲了纪小蛮一记:“你啊,什么地方都好,就是这招嘴,让人又爱又恨!等着吧,不定哪天要给你招祸患!真是成也这张嘴,败也这张嘴!”
“啊~痛痛痛!”纪小蛮抱着头夸张地哇哇乱叫,大声抗议:“慕青姐,你看清了,这是我的头,可不是木鱼,怎么能随便敲?而且,我是公主,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她原是随口一句玩笑,沈慕青听了却面色一变,忙垂手道:“对不起,属下一时忘形,还请公主责罚。”
“呃,我开玩笑而已,你还当真啊?”这下纪小蛮反而不好意思起来,讪讪地解释。
“走吧~”林俭突兀地说了一句,转身大踏步朝高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