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尘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坠儿隐忍的痛楚的面孔在眼前一晃而过时,他还是没能管住自己的双脚,轻咳一声,悄然踱了出来拦住他们的去路:“咳,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聊……”
谢怀恩一记眼刀飞过去,他嘎然而止,讪讪地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兄弟,我只想提醒你,手下留情啊~”
纪小蛮窘得脸上快冒烟,垂着头死死地盯着脚底下,打定主意,死都不抬头。
谢怀恩停下来,瞄一眼她红肿的手腕,冷哼一声,松开她飞身跃上了驿馆的围墙。
“喂!”纪小蛮一惊,再也顾不上羞涩:“你去哪里?”
他心高气傲,谁知一气之下会不会一去不回头?
可谢怀恩并未做停留,头也不回,飘然而去,连背影都不曾留下一个。
没想到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扔下她扬长而去,纪小蛮呆站在原地,心中酸楚,忍不住流下泪来。
傅致轩见谢怀恩去得远了,这才慢慢地踱出来,本想一掌拍在她的肩头,想想不妥,双手搓了搓,嘿嘿一笑:“两口子闹别扭,是难免的事,别跟他计较。”
谢怀恩虽然傲慢,但也不是个胡乱发脾气的主,对女人他一惯的不屑,就算是坠儿也只是嘴上不留余地,却从未动过她一根寒毛。这点,做为生死兄弟,他心知肚明。
所以,在坠儿失踪三天,好不容易才找回来之后,他突然难得地对她大发雷霆,其原因实在让他好奇得好死。但对着那张结了冰的俊颜可不敢多问一个字。因为他明白,捋虎须的下场,通常只有一个字:惨!
纪小蛮咬着唇,心中委屈,又气又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掉泪。
傅致轩对女人素来心软,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泪眼。若是换了别人,早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在怀里软语温存,细声劝慰。偏偏坠儿是怀恩的妻,他会用的法子一招也用不上,只得干笑:“你就当他发疯,回房休息吧,我保证等明天一过,什么事都没有。”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明究里,只得含糊带过不提,希望此事船过水无痕。
明天?纪小蛮苦笑,他们之间还有明天吗?
她心中茫然,默默地返回房,推开门却见一条颀长的人影背对着临窗而站,听到门声回过头微笑:“公主~”
“哑铃~”纪小蛮情绪激动,刚叫出他的名字,已哽咽不能语。
“怎么了?”林俭一脸诧异地走过来,扶住她的肩:“我听说公主有惊无险,安全返回呀,难道情报有误,受伤了……”
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惊吓,对林俭的思念,对怀恩的失望,和一直藏在心里,刚刚才被自己正视,却未及说出口的恋情,憋在肚子里不能诉说的委屈,对高茗欣的感激和愧疚……
种种情绪交织混和,叠加累积在一起,终于在见到林俭的这一刻通通爆发。
“哑铃~”纪小蛮哇地一声扑进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大哭了起来。
“又怎,怎么了?”林俭手足无措,想要回抱她,终究不敢,两手垂在身侧,艰难地侧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