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地侧着身体,想要维持着两个人的安全距离:“到底出什么事了?”
清风在门边探了探头,发现两人抱在一起,立刻一脸愠怒地瞪着林俭。
男女授受不亲,这小子,平日看着老实,竟然敢乘少爷不在,占少夫人的便宜!
林俭苦笑一下,抬起手指了指小蛮,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哼!清风轻哼一声,岔开双腿,叉着腰站在门边。
他不管,就在这里守着,谅他也不敢动歪脑筋。
纪小蛮被两个男人瞪着,到底有些不好意思,抽抽咽咽哭了一阵,慢慢也就收了声,松开林俭,抱膝坐到椅子里发呆。
“好了,”林俭递了一条丝帕过去,将声音放得极柔极低,好象唯恐吓到了她:“现在可以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吧?”
这丫头,从小到大就没带过手帕。当然,她哭的日子也屈指可数。所以,这稀少的眼泪,尤其显得珍贵,也格外地令人心疼。
“没事~”纪小蛮吸吸鼻子,接过手帕胡乱地擦了把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无意识地绞着。
这种三角习题,她自己都是一头雾水,告诉林俭,他又有什么办法?
清风见状,立刻不满地蹙起了眉头。
“真脏!”他大步走过去,抢了她手里的帕子大力扔到地上,随手塞了一条新的到她手里,转身离开,却不走远,依旧站在门边虎视眈眈。
“那你休息吧,别想太多。”林俭见问不出什么,只得怅然地离开。
她不肯说,谢怀恩又不在,想必是小两口闹别扭了。
她也许没有注意,这已是她第二次为了谢怀恩而在他的怀里哭泣,对一向开朗乐观,笑口常开的坠儿来说,这意味着什么已不言而喻了。
这个答案,其实在坠儿与谢怀恩初次见面就针锋相对的那一刻起,他就隐隐有了预感,而她却迟到今天才发现自己的感情,他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叹?
坠儿一直以平凡自居,认为自己与谢怀恩相差太远,配不上他而有着严重的自卑情绪。殊不知在外人的眼里,坠儿的纯真无伪和天使般灿烂的笑容,同样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否则的话,她又怎会吸引如此众多优秀的男子的目光?
是谁说过,无心的艳丽最让人倾倒。
坠儿的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被她感染,因她欢喜,因她悲伤,为她付出所有而不悔。
而两个同样光芒四射的人,怎么可能不相互吸引?他们撞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不擦出火花?
当谢怀恩在外面转了一圈,散掉满腔无名的怒火回到房间时,已是夜半无人,万籁俱寂之时。
纪小蛮双手抱膝,曲身成团蜷在椅子里,偏着头搁在双膝之上睡了。
她秀眉轻蹙,纤长卷翘的睫毛轻柔地覆盖住她如水的明眸,俏挺的鼻梁微微皱起,摇曳的烛光在她脸上形成了昏暗的光影,让她的表情既使在睡梦中也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教他心为之动,神为之夺,再也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