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刺杀我们的人了?”七七面上闪过一丝愕然,一眼瞥见了清芙左手腕上的一道伤口,疼惜爱怜地道,“你受伤了?”
“我没事,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待会我再处理一下就是了,最重要的是公主你平安无事就好。那些刺客都已经解决掉了,多亏了楚……”清芙正要将太子两个字说出来,楚中原已经摇着轮椅向床边开了过来,打断了清芙后面的话:“没有想到,我们真的再见面了,小七姑娘。”
“是你,原,原中楚。”七七愣了一下,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是啊,这个世界很小,是我。”楚中原清淡一笑,吁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出宫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看来我们还真有缘。你在我最落魄潦倒的时候救了我,如今我又在你最落魄困苦的时候救了你,真是有些奇妙。”
“你,你的腿……”七七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楚中原,一边蹙了蹙眉,有些感愁地望着他。楚中原笑得很洒脱,毫不掩饰地道:“拜皇甫天铎所赐,废掉了。”
“你……”七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叹息了一声,“对不起。”
“废掉我双腿的人又不是你,你又何须说对不起。”楚中原目光澹澹地看着七七,唏嘘了一声,“你的事情,刚才你的丫头都有跟我说。想不到,你和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早知道的话,当初我就应该把你带走的,不让你一个人留在北燕皇宫里,遭受这么大的痛苦和委屈。”
“你都这样了,还来安慰我。”七七惨淡地笑了一下,有些讽刺地道,“是啊,早知有今日的话,当初我真的就应该和你走了的。”
“现在走也不算太迟,总好比被他蒙骗在鼓里一辈子要强。”楚中原笑道。七七的神色显得有些落寞,精神恍惚起来:“可我情愿被蒙在鼓里一辈子,这样就不会像如今这样痛苦。”
“自怨自艾,杞人忧天可一点也不像你的个性,你不是一直很洒脱的么?如今是一点都不像你说的敢作敢为,敢爱敢恨了。哪个女子,年轻的时候没有被禽兽给骗过了。上当受骗了不要紧,重要的是可以悬崖勒马,及早回头,不再沉沦苦海。”楚中原摇了摇头,轻轻地哼了一声,目光烁烁地看着七七,“拿出当初你救我出天牢的勇气和决绝来,你可以迈过这一道坎的,我相信你。”
七七有些发呆地看着楚中原,他这样的安慰之语倒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起来。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可是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见得七七沉默不语,楚中原笑了一下:“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回房间了。”一边说着,已经调转了轮椅,摇着椅子出了房间。明明只是很短的一段距离而已,可是如今对这个男人来说,却是显得那么费劲。
七七看着那有些费力的背影,心中生出一股怆然来,叹息了一声:“他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残废了。”
很难想象,那样风姿超然,卓尔超群的一个精英侠士,面对着自己残缺的身子,心里该是怎样的痛苦和落寞,他内心应该对皇甫天铎充满了仇恨吧,是皇甫天铎活生生地剥夺了他行走于世的权利。
“是呀,他真是可怜,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公主……”清芙心里似乎有所触动,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怎么了?”七七有些疑惑地看着清芙。
“没,没什么。”清芙摇了摇头,面色显得有些凝重,决定还是将七七中毒的事情如实禀明,“公主,你中毒了,是血滴子的毒。”
“什么?”七七愣了一下,有些迷茫地看着清芙,不大明白,“什么是血滴子?”
“都是我的错,当初为了隐瞒您有孕的事情,没有将任千重开的那些安胎药给太医检查,是他在安胎药里下了血滴子。刚才阿楚公子已经让任千重的同胞哥哥任千枫将公主您体内的子血蛊取出来了,但是母血蛊要取出来的话可能还要费些心思。”清芙咬了咬唇,低低地道。
“想要取出母血蛊,大人和孩子只能保全其一。”任千枫洒洒地走了进来,目光凛凛地看着七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溶解胎儿,以胎儿的纯清之气化去母血蛊,子母相溶,定能将其逼出。”
“溶解胎儿,不,不,我不要,我不要。”七七有些激动地看着任千枫,摇了摇头,紧紧地护住自己的小腹。
“如果不溶解胎儿的话,后天晚上,你就等着化成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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