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宝一把掀开姜大牙身上的狼皮铺盖,接着又一拳打在那条断腿上,姜大牙只是大惊失色,旁人却惊呼出口,皆不晓得善宝这突然之举究竟是为何。
半晌,房门嘎吱一声,像是被风吹来。
各位缓过神来似的,茫然望着善宝,而姜大牙,垂着脑袋一副俯首认罪的架势。
善宝讥讽的一笑,于姜大牙面前的炕沿上坐了,声音不大,足以威慑:“你当我是生荒子么,这种小伎俩甭想诓我,说,是不是你故意把参帮的帮伙引到木帮的伐木之地。”
祖百富越听越糊涂,口中咝了声,颇有些怀疑的问善宝:“大嫂这话是何意?”
善宝扭头觑他一眼:“我在处理参帮事务,这里只有大当家。”
祖百富碰了一鼻子灰,羞惭道:“我是不明白大当家为何这样说大牙兄弟。”
听了老婆的话要讨好参帮帮伙,竟然纡尊降贵的与帮伙称兄道弟。
善宝回头问阮琅:“把刀借我一用。”
阮琅下意识的摸摸怀里:“小人,没有刀。”
善宝意味深长的一笑:“你不是习惯怀里揣把刀么。”
阮琅面色一僵,心就突突乱跳,往昔之事重现脑海,他怕的是,善宝已经知道些什么。
善宝将手指放在姜大牙伤腿上,轻轻的轻轻的来回的划,划得姜大牙痒痒的慌慌的,而善宝像猎手戏耍猎物般,仍旧用指尖轻轻的轻轻的摩挲,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姜大牙,明眸如水,却是水滴石穿的迫进姜大牙心里,他的心一抖一抖,乱了方寸。
别人谁不知道她的用意,却也不敢吱声,李青昭哈哈大笑:“表妹,你学会撩人了,你这丫头,好的不学,学这种妓馆里的勾当,我听说妓馆里的姑娘们都会十八/摸,是不是就像这样?”
善宝使劲瞪她一眼,李青昭立即捂住嘴巴。
姜大牙最后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折磨,心理对阵,他快崩溃了,一拳打在自己腿上,哭咧咧道:“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住参帮兄弟。”
各位一愣。
善宝一笑:“你是财迷心窍。”
姜大牙抹了把鼻涕泪水的混合物,叹口气道:“大当家说的对,我是财迷心窍,那天木帮的文大当家找到我,说让我……”他说到这里怯怯的望去翟老松,复小声道:“让我想办法弄死翟把头。”
善宝心一沉。
各位一惊。
翟老松挥拳要打姜大牙,被阮琅及时拉住:“翟把头息怒,听他说完。”
翟老松大骂出口:“你个杂种,我哪里对不住你了,竟然想害我。”
姜大牙被骂得羞恼:“我若不是手下留情,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骂人,我也就是想弄伤你,让你无法放山,也没想弄死你,谁知偏偏你不上套,而那个实诚的张五岁倒了霉。”
细情善宝也不多问,想都能想明白,姜大牙用谎话诓翟老松去木帮伐木之地,然后树倒时本该是排山倒木把却故意喊做顺山倒,孰料翟老松没上当,憨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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