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害死……
若非如此,本宫今日,何需如此辛苦筹谋?又何必这般低声下气?
长孙无忌……
本宫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高阳咬着牙,红着眼,狠狠起誓。
……
亥时三刻。
宋州。
吴王府。
接得京城传来密报,吴王李恪,立时便披衣起身,一边匆匆走出寝殿,走入书房阅报,一边问近侍阿罗道:
“谁传的信?”
“回殿下,似是高阳公主。”
吴王微一皱眉:
“她又做什么乱了?”
嘴里说着,手上却急急忙忙地接了密信来读。
然而一阅之下,他便神色大变!
阿罗见他神色异常,正待问时,便见吴王怒喝一声,将这密信重重拍于案几之上道:
“这丫头!成天就只会作些乱!
难道就不能片刻消停么?!”
阿罗见状,急忙劝吴王珍重身体,一壁又忙从一侧取了圈椅来,请他坐下,又是奉茶又是添香地,指盼着能息一息他的怒气。
好在吴王如今已然不是当年的火头小子,虽然依旧高傲,可却多少收敛了些火头脾气,于是便咬着牙,轻轻哼一声,坐了下来。
阿罗看着他捧了茶水来喝,这才敢劝道:
“殿下也不必气了,公主殿下这般为事做人,已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
您也是知道熟悉的。
殿下,容阿罗说句您不爱听的。
眼下这些皇子公主们中,除了蜀王殿下糊涂,就是那被过继给巢剌王的故曹王殿下过于年幼不支事了。
殿下,说到底,您能支得上事的,不也就是这么一个妹妹么?”
吴王闻言,便立时皱眉道:
“你说什么呢?
便是别的人不说,当今主上对本王的心思,那是半点不错的。
你怎么说得好像本王只能依靠一个女人了也似!”
阿罗叹息一声,便道:
“殿下,阿罗说这话,您又要生气。可若不说,阿罗总觉得心中替您委屈:
您是把当今主上当弟弟,可主上真能当您是哥哥了么?
主上登基已然满三个月了,可他一直没有一星半点儿要将您调回京城的念头与心思……
殿下,前些日子朝堂上的事,您想必也听说了——他有心调那个当年掐着他脖子要杀他的濮王回去,都不愿意调您哪!”
李恪却摇头道:
“阿罗,有些事,你还是看不透。
你说主上有心调回青雀,那是不假。
可你说主上无意调回本王,却也是不知道他的为难之处——
眼下他方登基,又无甚作为,朝中又不曾有什么真正可供他使用之人……
阿罗呀,便是为了能够于朝政上有些声音出来,主上也会急着调本王回京的。
可是眼下他调不得,因为没有理由。
说到底,当年本王出京,是因为母妃之事,那些大臣们,至今还忌讳着当年的事由呢!再者论起名声论起战功,本王其实都高于当今主上之上。
是故大臣们不敢调本王回京,最紧要的便是忧心本王会不会与母妃一般,存着些反心。
可是主上他不曾这么想,所以他才会想要急着调回青雀。
只有当年与他争储之时,已然反目的青雀都被调回京城,那本王才能有机会被调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