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酒菜招呼之后,李治便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饶是青雀多谋,闻得李恪今日竟然特特跑到感业寺中去见媚娘时,也是惊得半晌不语。思虑一番之后才道:
“吴王一向多谋多计,更是谨慎行事,不似青雀。
他虽不若青雀一般,将武姑娘之事明晰于心,可到底也是知晓当年宫中旧事的。所以他当然也明白,一旦事情教武姑娘知晓,那也便等同于让主上知晓的道理。
是以青雀以为,只怕这吴王此番,却是根本有心向主上示忠。”
李治点头,放下手中酒爵道:
“朕也是这么以为……只是吃不准三哥此番到底是为何示忠。
不止是朕,连媚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是以这才来请教四哥。”
青雀想了一想,不答反问道:
“那吴王去见武姑娘时,可有旁的人跟着?”
李治一怔,想了一想,便唤李德奖上前来,将青雀之话再问了一遍。
李德奖回忆之后便坚定摇头道:
“无。吴王只是带一纵轻骑,那些人德奖也都是打过交道的,皆是吴王府中旧人,再无新面孔。
而且吴王与武姑娘相见时,也是早早儿便让这些人驻扎于百步之外,不得近前的。”
闻得德奖此言,青雀也是点头道:
“看来吴王本心,便只是来见武姑娘一表忠心了。可青雀总觉得,他此番行为,太过蹊跷。当真是叫人太费思量。”
“太费思量……”
李治把青雀最后一句话在口中又念了一念,想了一想,然后若有所思道:
“会不会三哥如此,本意便是在引得朕于此事之上,多加思虑?”
青雀闻言,目光一亮,轻拍几案道:
“是了!是了!定然如此!主上,还是叫德奖师傅现在便去查一查近日吴王府中有何人出入!”
李治却笑道:
“何须去查?阿风何在?”
一声应,便见李风从暗中现身,先见过了淡然点头的李治与面有微惊之色的青雀,然后才恭声道:
“近日里吴王府中,迎来送往人口颇多。不过多半都是些往来官员,或者交好的人物。
不过前日夜里丑时三刻许,倒是有辆马车极为隐秘地经吴王府后巷一幢看似各自独立,实则与吴王府有暗门相通的大宅之中入了府,至今未出。”
青雀心中先是一叹,然后才问:
“可知车上人物是谁?”
李风便道:
“吴王府上下口风甚严,加之防卫过密,也是直到方才濮王殿下入殿之前,才得实讯。
那马车里坐着的,却是高阳公主府上一名侍妇。”
青雀闻言皱眉:
“一名侍妇如何这般大做文章?只怕身分不实罢?”
李风却道:
“身分已然查实,再无虚假的。
至于她何以马车进入,说是因为身患肤疾,不敢见人。下车时脸上还蒙了轻纱,不叫人得见真容。”
闻得“肤疾”二字,李治与青雀皆是动容,李治便立时问道:
“你说是侍妇……那她年岁,只怕是已至中年了?”
李风点头道:
“回主上,此妇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年岁了。虽然有轻纱遮面,可是两鬓斑白的,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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