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
王德点头,又半是劝解半是赞叹地道:
“其实太妃娘娘也是当真不必如此劳心的。想一想主上是何等人物,武姑娘又是何等人物?
别的不提,便是今日这般走一步看九步的路数,那也是连当年的杨淑妃也比不得的。更不必说眼下这些眼里面儿就只盯着立政殿里那几件儿东西的愚昧妇人了。
再者还有太妃娘娘与老奴看着……
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徐惠点头,也叹:
“说得也是。他们两个,从小便是这样,总是把什么事都想在别人前头,算在别人前头。只是算得太过了,本宫总是怕他们吃亏……
也罢。便如你所言,眼下好歹是在眼皮子底下了,咱们也就安了些心。”
徐惠沉默,王德倒是有话要说:
“不过说起来,太妃娘娘,老奴还是有一事不明。武姑娘此番与主上所为,老奴心中明白。要封了感业寺的理由,老奴也明白。
只是老奴不明白。为何武姑娘要这般费事,还将那两个女尼也给拉进此事里来?”
徐惠闻言,左右看了一眼。
立在一侧的文娘与六儿都是多年跟着的了,当下会意,便点头叉手行礼,带了诸侍出去,只留王德与徐惠在屋中。
徐惠这才替明空又盖了一盖锦被,才盯着她青白的脸色道:
“早先本宫也不明白,问过媚娘的。只是当时时间太过仓促,媚娘也不及明言,只是说若本宫见过那慧觉之后,便必然能看出些究竟来。
所以那日去感业寺时,本宫便着意一观那慧觉,也终究明白了媚娘的意思——
王公公,那个慧觉,却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只怕她此番入感业寺,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甚至很可能,当年所谓方丈救她回寺,根本便是一个幌子。
只怕她是看出了感业寺里的门道,所以便故意做了苦肉计,投入感业寺中,意图不明呢!”
王德闻言,当真是悚然一惊道:
“这……可能么?”
徐惠不语,只默默点头。
见徐惠如此肯定,他也只得叹息:
“想不到这感业寺中,除去各方密探,竟然还有这么一个人物在。不过武姑娘到底还是武姑娘,也能在这般局势下看出她的底细来。
不过……用这药在这么一个不明来历,又意图不明的人身上,会不会太过冒险?”
徐惠未及回答,便闻得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正是因为不明她来历,又不知其意图,才要用这药在她身上。”
二人闻得此言,具是又惊又喜,便齐齐将目光投向床上微微睁了眼的明空道:
“唉呀!可是醒了!”
王德老道,立时便要转身出去寻人,却被明空唤住了脚步道:
“莫教人知道我醒了。瞒住,能瞒多久是多久!”
王德一怔,转身来看了眼徐惠,这才恍然,点头笑道:
“是是是,有些事,还是不教人知道的好。”
于是便立了脚步,只站在床边。
明空一颗心也微松了松,拍拍含泪哽咽的徐惠手背道:
“你呀……总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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