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这几日已经被不止一个人询问过,甚至都不用再斟酌词句,便直接回答道:“其实说来也凑巧,那日我清晨来翰林院的时候比平日里稍稍来晚了一些,正准备进门的时候恰巧碰见邹大人也往屋里走,便点头同他打了声招呼。我们也没说话,进了门就分开了,我一般都在西边儿的那间屋子,跟他不在一个方向。”
他这么说也实属正常,吴锡元原先在翰林院待过,也明白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在埋头做自己的事,不怎么串门子。
吴锡元冲着张大人和善地笑了笑,又问道:“不知张大人最后一次见邹展是什么时候?”
张大人思忖了片刻,说道:“算算日子应当有七日了,从那之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也不晓得旁人有没有见过。”
“张大人在瞧见邹大人的那日,可还有碰上什么特别的人?”吴锡元接着问道。
张大人正想说没有,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停顿了须臾,才抬眼看向了吴锡元,“吴大人,真要说特别的人,那就是静王了。静王平素不大爱出门,所以那日臣碰上静王还挺惊讶的。”
静王?他来翰林院作甚?腿脚不方便,还来见邹展?邹展什么来头,居然能让静王过来见他一面?出谋划策的军师?
那为何不让邹展去静王府上见他呢?
吴锡元虽然暂且还想不明白,但还是跟张大人道了谢,“多谢您提供的线索。”
张大人也客气地问道:“吴大人,您可还有别的事儿要问?若是没有,那下官就先回了。”
吴锡元让人将张大人送出了门,他自个儿在屋子里里里外外看了又看,最后决定去一趟国子监。
邹展也是国子监的学生,若是能在那边儿找到他的墨宝,这样也好验证他的猜测。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了还是叫吴锡元给找到了。
“吴大人,就只找到这一个,这是他原先做的一首诗,还是老夫当年找他讨要过来收藏的呢!”夫子拿着一个册子走了过来,一边笑着说道。
吴锡元坐在椅子上等候着,听了他这话,急忙起身朝着他手上拿着的册子看去。
诗是好诗,字也是好字。
只是这字迹同他放在翰林院的字迹,怎么看都不像。
也不能说不像,应该说翰林院的字是在刻意模仿这些字,可是字如其人,临摹来的总归有些习惯是改不了的,所以看起来多少有些违和。
吴锡元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莫非……邹展被人掉包了?
可是,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直到傍晚吃饭的时候,吴锡元依旧一筹莫展。
苏九月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就冲着他问道:“锡元,可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吗?我瞅着你今日一直魂不守舍的。”
吴锡元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唉,是遇上了些麻烦。”
他突然放下筷子,对着苏九月问道:“九月,你说有没有法子,能给人的脸上动手脚,让他变成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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