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藏品的话,估计他在众人心中的印象会变得更差,太小家子气了。
王喜拿着放大镜正对着一个瓷瓶看着,心里却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姓廖的敢拿那枚玉蝉做赌注,看来是对这小子信心十足啊。很可能是他从哪找到了一个鉴定古玩的高手,今天特意带过来想打我的脸的,这是一个精心准备的局!
可是姓廖的恐怕不知道,我对瓷器的鉴定水平可不是他那种半吊子能比的!而且,”王喜嘴角微微翘起:“我最近一年多钻研字画已经学有所成,他肯定想不到吧!
剩余的九件藏品里除了有四件瓷器,还有两件是字画,这简直是天助我也!”
他隐蔽地看了不远处的廖国庆一眼,见他正一脸担心地看着李辉,王喜得意地笑了。
忽然,他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有点类似于烟头泡在有水的烟灰缸里时间太久的那种味道,他不禁眉头微皱,心想:“难道是瓷瓶里以前被谁扔过烟头没清洗干净?
按说不至于啊,能来这里参加聚会的人都是有钱人,也是真的喜欢古玩的人,就算以前扔过烟头,瓷瓶到他们手里后也肯定清理过了啊。”
气味很快消散了,王喜小心翼翼地端起瓷瓶往里面看了看,心里有些纳闷:“没东西啊,挺干净的……”
正想着呢,忽然觉得肚子里一阵翻腾,“噗~~~”的一声,一个响屁拖着长音放了出来。
张明远也是参会者之一,平时跟王喜的关系不错,今天见李辉出来挑衅王喜,张明远还替王喜说话来着。
刚才王喜鉴定瓷瓶时,他原本跟在王喜身边的,虽然没说话,但支持王喜的态度却是摆出来了。
正跟着呢,只听前面一声响,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张明远赶紧一捂鼻子后退几步。
王喜尴尬地回头对张明远笑了笑,他也没办法啊,俗话说得好:“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这种事情换谁来都没招。
张明远幽怨地看了王喜一眼,右手赶紧扇了扇,把那股恶臭驱散了些。
两人都没说话,毕竟这事挺尴尬的,也没法说。
张明远刚想继续跟上去,没想到之前那个屁就像是拉开了表演序幕一样,各式各样、或大或小的屁闪亮登场。
有的声音沉闷,有的声音尖锐,有的像咿咿呀呀唱戏一样拖着长音最后轻轻地结束,有的则如同平地一声吼般展示着自己的存在,还有的像是机关枪扫射一样好几个屁连成一片……
连气味都不一样,有的像腐烂的肉,有的臭味里夹杂着些海鲜的腥味,有的则像堆积已久腐烂变质的蒜一样刺鼻……
“卧槽!”张明远忍不住爆了粗口,他离王喜最近,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些屁的威力,忙不迭的跑出老远,捂着鼻子道:“老王你中午吃坏肚子了?”
王喜有苦说不出,脸憋得通红,他尽力夹着大腿控制着括约肌把门户紧闭,总算起了点效果,刚想说话,被他努力憋住的那个屁大概是很不满王喜把其它兄弟放了却唯独不让它出去,纠集了十几个小兄弟形成了一个体积更大、容量更足的屁,从王喜苦苦守卫的门户里挤了出来。
如果说之前的屁是用手枪、机关枪打靶,那现在这个屁无疑就是枪榴弹!
“噗”的一声巨响,整个房间里无论远近都清晰可闻,随即一股难言的恶臭向众人席卷了过来。
“我勒个去!”
“什么玩意?!”
“卧槽!”
“啊!!!”
“唔~~~”
“太臭了!”
“快把门窗都打开!”
“空调遥控器呢?快开换气!”
“王总,快收了神通吧!”
房间里的众人乱成一团,七嘴八舌地说着,动作却超乎寻常地一致——能离王喜多远就赶紧跑多远!
就连始作俑者李辉都实在无法忍受那扑鼻而来的恶臭,赶紧随着众人远远地躲开,他实在没想到这个“放屁气团”的威力能这么大,他还以为这东西是已购买的几样商品里威力最小的一个呢。
“还好不是用在我身上,这要是换个手贱的非得亲身试验一下……”李辉想象了下那个场面,冷汗直冒。
好多人被逼到了墙角,双手掩着口鼻憋着气,企图抵御那奔涌而来的臭屁大军,机灵些的早就打开房间的门跑了出去。
王喜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长桌旁,脸色已经从通红变成红得发紫,粘上长胡子演关公都不用化妆了,表情不停的变换着,一会是尴尬,一会是愤怒,一会是无奈,一会是委屈……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悲催地怒吼着:“中午去的那家饭店这辈子都不去了!”
李辉则掩着口鼻混在人群中间,心里却在犹豫:“这时候要是给他再来个‘笑水’,会不会太不厚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