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儿女和丈夫以及小三,然后去了公安局自首,虽然看到的只是照片和视频,文福娘当时还是有半个月的时间不敢睡觉。
今天,历史再次重演,而且,还是身边的人,早上走的时候,永明还很羞涩的说,希望文福娘给他买一个蹴鞠回来,他喜欢踢蹴鞠。
许县令对她的请求有些意外,若文福娘是凶手,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掩埋罪证,如何会想办法保全尸首,《大正法典》的确有说,若是死者的亲人提出要求,不一定非要焚化,除非是染上疫病身亡的人。
许县令点点头,答应了福娘。
福娘对齐白说道:“齐白,你马上去我姐姐家,把他们家的冰块全部拿来,放在地窖,之胤,你去给他们置办最好的棺木,不要心疼银两。”
姚之胤抹去眼泪,点点头离去,他不相信嫂嫂会杀害自己的侄儿,因为每个有眼睛的人都会看得到,文福娘对待庶子,是真心实意的好。
仵作把收集到的物证一一装好,放在纸袋里。
玉环过来告诉她,永深醒过来了。
许县令一直就等着永深醒来,他是唯一的目击证人,若是他能开口讲话,这件案子,就很简单了。
福娘被衙差拦住,永深暂时安置在了永春的房间,许县令独自去了永春的房间。
福娘明白,自己暂时看不到永深,永深醒来,已经莫大的幸运,现在院子已经被衙差团团包围,院子里的主仆暂时被隔开,许县令决定问过永深之后,再讯问众人。
福娘略略心安,这个许县令虽然年轻,却并不糊涂,最起码没有挥手让人把院子里的全部抓走。
这等大事,是要上报朝廷的,皇上会亲自过问此事。
福娘暂且压下悲伤,细细思量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希望从中缕出一丝头绪,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知道的,并不比其他人多,而且,她身边的玉环和玉燕不能随意走动,去哪里都有衙差跟着,这么多的衙差,整个县衙几乎是倾巢出动了。
孰料,不过盏茶时间,许县令就从房里出来了,福娘站在廊下,身体无力的靠在玉燕身上,看到许县令出来,她扶着玉燕站好,许县令一言不发的走到她的面前,“姚文氏,姚永深已经无法说话了。”
福娘惊愕的问道:“大人何意?”
“他现在哑巴了,性命无忧。”许县令犀利的眼神射向文福娘。
福娘闭了闭眼,心如刀绞,三个孩子,最爱说话的就是永深,每天永深一睁眼,两片小嘴就开始吧嗒吧嗒说个不停。
“大人,妾身能去看看他吗?”
“可以。”许县令跟在福娘身后,进了永春的房间。
永春从一出事,就被莺儿抱走了,房间内只有床上躺着的永深,福娘坐在永深的身边,强忍着眼泪,伸手摸着永深的小脸,永深两手抓住福娘的手臂,不停的张嘴,就是发不出声音,福娘抽出一只手,为他拭去眼泪,哽咽的说道:“永深,母亲一定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会让你再会说话的。”
许县令就站在母子面前,细心观察着福娘,一个人的情绪是伪装还是发自内心,是可以判断的出来的。
“好了,姚文氏,你可以出去了,本官还有话问你。”
福娘点点头,安抚着永深,永深拉着她不肯放手,福娘牵强的一笑,“永深,母亲马上就回来。”
许县令的脑筋飞快的旋转着,这个女子,不过是十五六岁年纪,即便是再会伪装,也不可能到这一步,换句话说,她现在是真情流露。
来的路上,他的幕僚易天安把姚家的情况大略的叙说了一遍,对于姚家,官场上的人都很敏感,因为皇上的圣旨是直接由北镇抚司直接办理的,县衙,府衙事先没有得到半点消息,最为惊奇的是,姚家人并未因此获罪,只有几个女人被送进了庙中。